陷害其中(1 / 1)

微風陣陣,祥雲層層,今天的天氣少了些烈日的炙烤。

一大早,我就將洗好的衣服熨燙好了,隻等下午送到各宮中。

蘭惜提著她的衣盒走到我麵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我一會要辦點差事,這衣服你給我送到各宮,可別出了差錯。”說完,不等我同意與否,放下衣盒就走人了。

楣櫻衝著蘭惜的背後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她還真是過分,上次那麼說你,現在還讓你送衣服,她哪裏是有事,明明就是偷懶,哼!”

我倒是無所謂的拎起衣盒回了內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是一直都這樣麼,你怎麼還不習慣呀!”

“沒辦法習慣,她就是看你好欺負。”楣櫻還是不服的生著悶氣。

我整理著蘭惜的衣盒,忽然發現孫太後的羅裙角處磨壞了金絲線,我這才恍然大悟,這蘭惜是把爛攤子丟給了我,她是想讓我背黑鍋。

我不敢多想了,拿來針線盒訂補了起來,希望時間還來的及。

楣櫻更來氣了:“我就說她不懷好意,我去跟姑姑說去。”

我忙拉住她:“你去找姑姑有用麼,蘭惜硬是要抵賴,你也沒辦法,到不如看看還能不能補救得了。”

楣櫻想了想,也就老實的坐下了,臉上依舊氣鼓鼓的,手拿著線盒幫我搭線。

忙活了兩個時辰,總算緊趕慢趕的修補完了,能不能過關就看天命了。

楣櫻非要跟著我一起送衣服,看到我沒事她才會放心,沒辦法,拗不過就帶上她了。

衣服如數送到宮中,最後隻剩下孫太後的了,剛穿過瓊池園,就看見孫太後攜著宮人散步在園中。

我和楣櫻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請安:“奴婢叩見太後,太後盛安。”

“嗯!”孫太後應允了一聲後,扶著宮女的手接著走。

我忙磕了個頭:“奴婢該死,還請太後懲處。”

太後停下腳步,淡淡的慵懶,持久沒有說話,隻有她身後的容姑姑厲聲道:“大膽奴婢,太後麵前不得造次,來人,拖下去重大二十。”

太後微抬起阻止的手:“哀家年齡大了,見不得打打罵罵的,先問了怎麼回事吧。”

“是!”容姑姑恭敬的答應著,走到我們麵前:“你們是哪宮的宮女,犯了何罪?”

我舉起手中的衣盒,裏麵擺放著太後的羅裙:“奴婢是浣衣房的宮女,不小心洗壞了太後的錦服,奴婢就擅自修改了,還請太後懲處,奴婢絕不再犯了。”

容姑姑奪過我的衣盒拿到太後麵前,我內心忐忑,等著最後的宣判。

孫太後端看著衣服:“這錦服不是前個刮在石階上了麼,哀家不是讓你扔了麼,怎麼又拿去洗了。”

容姑姑忙小心哈腰:“奴婢該死,奴婢把它和別的衣服混在了一起,過後就給忘了扔了。”

孫太後反倒和氣的擺擺手:“罷了,罷了,看來你比哀家還老糊塗了。”

太後放下手中的衣服,正好損壞的裙邊露在了上麵,榮姑姑剛要端走,卻被太後攔了回來。

“等等!”太後拿起羅裙細細端看,那塊磨損的裙底邊,以用金線縫合平整了,因為損壞太大,我用金線在邊底處縫合了個波浪型,正好與羅裙上的玄雲相互輝映,而且還增添了些新穎,不仔細看是看不出有磨損的。

“這是誰縫繡的?”太後問道。

她的聲音聽不出是好是壞,我也不抱任何希望的往前跪了一下:“是奴婢自作主張縫繡的,奴婢該死,請太後懲罰。”

隻聽太後輕笑了一聲:“沒想到浣衣房還有這麼手巧的宮人呢!”她把衣服放回榮姑姑手裏的衣盒裏:“都起來吧,這懲罰先暫且擱著,哀家宮裏到還有一件錦服壞了,你要是給哀家修補好了,哀家就不罰你。”

我站起身,這才看清了眼前的孫太後,雖然歲月的痕跡徒留在她臉上,但她的高貴和威嚴卻不容小覷。

“是!”我和楣櫻跟在了孫太後的宮女後麵,走向了紅壽宮。

心裏還是後怕的狂跳,衣服本就是壞的,我想蘭惜也是沒注意到,以為是她自己弄壞的。還好曾經在延熹宮時跟著常姑姑學了一手縫補的技術,要不然今天也不知該怎麼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