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浣衣房,就看見蘭惜尖酸著嘴臉走向我:“呦,這不是紅壽宮的貞兒麼,真是幾日不見,人都看著精神多了,看來紅壽宮的福光真是養人呀!”
我輕笑的想要越過她,她生氣的攔住了我:“怎麼?得了好就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呀,你可別忘了,要不是我,你也進不了紅壽宮,哼!”
我直直對視著她:“那貞兒真要好好謝謝你的好意!”我特別加重每個字眼。
我想她的心裏比誰都清楚,所謂的‘好意’可真是個驚險的‘好意’,我隻慶幸自己是因禍得福了而已。
蘭惜有些訕訕的,但還是理直氣壯的把紅壽宮的衣盒遞給我,就在我準備接手時,她故意提前鬆了手,衣盒實實的落地,衣服散了一地。
蘭惜嗤之以鼻道:“你這是怎麼接的,真不知道孫太後是怎麼看上你這麼笨手笨腳的婢女。”
這時,浣衣房門口想起了個聲音。
“我這不聽話的耳朵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在詆毀孫太後呢?”
是他,我還以為他走了呢,隻見小鈺子走到我旁邊,打量著蘭惜:“看來這位宮女妹妹是衣服洗夠了,想去打掃淨樂堂了吧!”
蘭惜氣結的瞪著眼,齜牙道:“不愧是下賤命,高枝攀不上了,找個牛蛙來伴身了,還是個殘廢的牛蛙,可笑。”蘭惜嘲笑地訊看著我們。
我不悅地想要上前理論時,小鈺子拉住了我,一臉燦笑的看著蘭惜:“同是天涯下賤命,你這是也想找個牛蛙了?”
“你!”蘭惜聽出了話外音,氣的語結。
小鈺子一臉發愁的打量著蘭惜:“看你這副樣子,就怕連殘廢的牛蛙都不想要你,畢竟牛蛙不想找母癩蛤蟆呀!”
我沒忍住的輕笑了一聲,萬萬沒想到這個小鈺子罵起人來跟講笑話似的。
“你,你------”蘭惜氣的隻剩下這一個字,看到我輕笑出來,更是氣的臉都綠了,早已不顧規矩伸手打向我臉頰。
小鈺子及時抓住蘭惜的手:“我見過母老虎發過飆,還沒見過母癩蛤蟆發起彪來也是這麼動手的呀!”
我又一次沒忍住,輕抿著嘴角,隻想把笑聲憋回嘴裏。
蘭惜狠狠甩開小鈺子的手,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你們給我等著,看誰笑到最後,哼!”說完,轉身疾走。
小鈺子燦笑的看著我:“好笑嗎?”
我無奈的搖著頭,但嘴角還是銜著一絲笑,雖然他是個難纏無賴的公公,但看在他今天解了我兩次圍的份上,也沒那麼討厭他了。
走出浣衣房,他就笑看著我,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終於忍不住的回看著他:“你每天很閑麼,就不怕王爺找不到你罰你板子!”
小鈺子一臉無所謂的搖著頭:“我們王爺閑的都快生蟲了,除了閑著什麼都不會做,他才不會找我呢!”
聽著他的話,我嘴角揚起了個小小的奸笑。
小鈺子好奇地看著我:“你偷笑什麼?”
我也不隱瞞的看著他:“你剛才詆毀王爺的話,我可是聽得真真的,你以後要是再糾纏楣櫻,可就別怪我害你打掃淨樂堂!”我學著他剛剛嚇唬蘭惜的套詞來嚇唬他。
他卻一點也沒被嚇到,而是一臉好笑地逼近我,這回換我嚇著了,畢竟沒料到他不吃這套:“你想幹什麼?”
我伸手阻止他的親近,他停下了身,依然玩笑的看著我,眼神裏多了些桀驁的堅定:“我在想,怎樣才能讓太後把你賜給我。”
“你!”我窘迫的臉頰處燥熱,怒氣地倪瞪著他。
小鈺子爽朗的大笑,像是很享受我此刻的窘迫,我拎起衣盒,直逃出他討厭的笑聲,隻希望不要再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