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東溟號,雲羿臥艙。
“雲賊,明明是個混混還學人附庸風雅,給我滾出艙來!”就在雲羿即將品嚐到小野菊的甘甜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嬌叱,自艙外傳來,打斷了雲羿,也驚醒了小丫頭單如茵。小丫頭“哎呀”一聲,便掙脫雲羿,俏麵通紅的跑出艙去,讓雲羿好不掃興。
“唉!看來兩年沒出手實在有所退步啊!”雲羿一臉無奈的歎道,他認為至少在小丫頭離開時,應該有個臨別一吻的。沒有,就表示他還沒有徹底將小丫頭的春心攻陷,喪失了這次機會,小丫頭必會對他產生避忌,況且馬上就要離開,估計再無機會,故而很是鬱悶。想著想著,便出艙而去,會一會那刁蠻的小公主。
隻見小公主仍是一身男裝,在月色之下,頭頂的雪白的英雄巾迎著輕微的海風,將他如玉的麵容襯地更加光彩照人,不可方物。讓雲羿不禁起來征服之心,心中頓時也有了對應策略。
“小碗兒!叫你雲大哥出來有何急事?”雲羿走出艙外,一副世俗無奈之相,調戲道。這便是雲羿的策略,恨到極處便是愛,不斷的讓單琬晶恨他,這樣小公主也永遠忘不了他。
“你…”單琬晶被人抓到短處,一時不知是恨是羞,表情怪異至極,羞怒道,“你果然是個賊!竟然偷聽我和母親的談話!我要殺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這也不怪單琬晶小公主會生氣,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被一個陌生男子知道了乳名,而且無恥的呼喊著這個乳名,再加以調笑,無論換成是那個女子,都想把雲羿轟成渣。
“哈哈…”雲羿瀟灑一笑,配上那邪氣俊逸的麵容,竟然讓單琬晶一陣失神,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燥熱。“我雲羿光明磊落,何需偷聽,百丈之內的任何聲響我都了如指掌!”雲羿陽剛味十足的叫囂道。
“無恥至極!”單琬晶一臉不信,回罵道,“三大宗師也未必可以做到百丈之內聽聲辨位,你這小賊又怎可辦到,分明是你信口雌黃。小賊,看劍!”說完,也沒給雲羿辯白的機會,就拔劍相向。
東溟的鎮派之寶東溟劍果然不同凡鐵,一出手便知真偽。隻見單琬晶腳下輕點船木,三兩下之間,便已近雲羿,隻距雲羿一丈之內。雲羿也是存心像和單琬晶來個親密接觸,故而沒有用風行身法躲開,隻做好嚴陣的架勢。
單琬晶右手舉劍,運氣真氣灌入東溟神劍之中,白芒畢現,光華耀人耳目,有如銀月一般,劍未發,氣已至,直接刺向雲羿喉間。雲羿近戰沒什麼經驗,便暗罵,“真不該托大,這小妮子玩真的,快閃!”
雲羿橫空挪移,一尺長的劍芒貼麵而過,危險非常。單琬晶打鬥經驗可比雲羿這菜鳥強得多,見這必殺的一劍竟然被雲羿躲過,便欺身貼近過來,舉起左掌,輕飄無定的往他胸口按去。
雲羿見此,便知單琬晶已得其母東溟夫人的奇功絕藝“水雲袖法”的真意,隻不過不是由長袖使出,而換成了單琬晶的玉掌。雲羿真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可是情勢不由他多想,凝神看她的掌勢,隻見這看來飄柔無力、不帶絲毫風聲勁氣,隻像她想摸上自己一把的玉掌,直循著某一微妙的軌跡朝自己拍來,更不住變化繼生,教人難以捉摸。
還好,經過天地之氣的三次洗伐,讓他五覺倍增,竟然清楚把握她的變化,甚至可先一步掌握她的心意。提前一步,在她的軌跡氣勢尚未壯大之前,立即運起木(毒)風真氣,便迎上單琬晶的玉掌,生生打斷了她掌勢。
單琬晶本來就將母親的“水雲袖法”學了個半吊子,如果她不如此托大,棄劍用掌,說不定還真能傷到沒有雲弓在手的雲羿。雲羿可不是徐子陵,這招對徐子陵都沒有太大功效,更何況是貫通七經的雲羿,她簡直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長,敗局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