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負屭 第九章 報得仇(1 / 2)

在雨雪紛飛,燈火黯淡的魏皇宮內,四人望著一妙齡女郎,隻見她手底狠辣非常,對付幾百兵卒遊刃有餘,細看之下動作典雅好看,武藝已臻達師妃暄那般級數,透出一股閑雅自若,顯是弈劍術無疑。

那女郎俏立在大雪紛飛的殿脊處,有如天仙下凡,懾人動人之極。就連看慣各色美女的雲羿三兄弟也給她的花容風采震撼。此女年紀在十八、二十許間,生得嬌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藥,烏黑如雲似瀑的秀發長垂至後背心,自由寫意的隨著動作在風雪中飄揚拂舞,瀟灑之極。身型更是美高挑,風姿綽約。秀麗如彎月的長睫毛下修長明朗的美目靈光閃爍,更美得教人扉息,柔和的眼窩把她的眼睛襯托得明媚亮澤,秀挺筆直的鼻子下兩片櫻唇豐潤鮮紅,時盈笑意令她更顯眉目如畫,目帶點孩童的嬌稚,顯是三大宗師之一傅采林的女徒傅君嬙。

宇文化及的聲音,從內園後宮的遠方傳來,道:“本人乃大魏之君宇文化及,姑娘硬闖我皇宮,是否欺我大魏無人耶。”

“我是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的弟子傅君嬙,今趟來是要討回大師姐傅君綽的一段血債,宇文化及你敢否依足你們中原的江湖規矩,與我單打獨鬥一場。”身著勁裝的傅君嬙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三兄弟聽著女子的言語,皆是熱血上湧,有如驟然碰上從未謀麵卻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姑娘走罷!換了令師親臨,我宇文化及定必奉陪。”宇文化及窮途末路道。

“我師尊已決定南下中土,找陰癸派之主陰後祝玉妍算一筆舊賬,更會與散真寧道奇會麵,領教他的散手八撲,我傅君檣隻是師尊的先鋒小卒,就以你宇文化及的頭顱為師尊開路祭旗,以壯他老人家行色。”傅君嬙冷冷道。

“姑娘既要自尋死路,我宇文化及尚有何話可說……”宇文化長笑道。

四人聞此,皆自藏身處急躍而出,寇仲大喝道:“且慢!今晚來尋你宇文化及晦氣的,尚有我們兄弟。”

複仇之鬥,終於拉開戰幔。

明殺,赤裸裸的明刀明箭的轟殺。

“當!”寇仲的井中月挑中宇文化及的護駕高手的長槍,長槍立時蕩開一邊,井中月黃芒一閃,刹那間奔雷掣電般疾劈進去,直取對手麵門,那人魂飛魄散下長槍撤手,死命後閃,但是再快也快不過井中月,立即血滿胸腔,仰跌雪地之上。宇文化及悲吼一聲,往寇仲撲去,喝道:“小賊,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蓬!”、“蓬!“兩聲,徐子陵小成的不死印法,擊出高度集中的冰火螺旋不死氣勁,一個照麵下,便料理了兩個字文化及的護駕高手,此時另一“高手”的劍也招架上來,徐子陵一個筋鬥,腳踏雪地,旋身避過,極為瀟灑,轉眼間來到敵人左側劍勢難及處,橫肘撞向敵人肋下去,又死一個。此舉充分顯示徐子陵的靈覺已達到逆天的地步,對敵兵及體的時間、速度和位置未卜先知,穩立於不敗之地。

侯希白則是老馬失蹄,圍攻他的四名高手,如若單打獨鬥,無人是他十合之將,但他們四個一相加如此簡單,殺得他差點支持不下去。還好花間派絕技層出不窮,配上最新研習的不死印,以力破巧,幹掉一名敵手,瞬時便破出困局。美人扇開合之下,汲取敵人勁力,刹那間反輸回去,其他三人頓時再無還手之力,徹底廢了。

寇仲此時鬱悶了,宇文化及似是和他最親近,一直找他“單挑”。本和宇文化及功力和境界相當的他,陷入宇文化及的人海戰術,先後消耗他大量的真元,而宇文化及卻殺氣飆升,狂攻猛擊,一時間隻有用精妙的刀法硬抗。

“他娘的,雲少,你再不出手,我便被宇文化骨給活剮了!”寇仲拚出勁力隔開宇文化及,對著魏宮宮殿頂端,喝著酒賞著月的雲羿吼叫道。其實以寇仲、徐子陵和侯希白三人的功力要殺死宇文化及難度不大,隻是寇徐二人得知貞嫂的消息,皆有一絲顧慮,難以將精氣神提到頂點,故而顯出劣勢。

“仲少,我們可是一個娘,你這是在罵誰喱?況且,這可是你磨練武藝的千載難逢之機,我一出手宇文化及算是廢了,我還是讓他陪你先練練吧!”雲羿不知何時手上出現一隻夜光杯,在夜色中忽明忽暗,顯然飲酒正酣。

寇仲聞此,也頓時起了爭強之心,他自從和兄弟雲羿碰麵後得知他已晉升宗師之境,心中一直心存競爭之心,念及此處,立時穩住架勢,晉入井中月的武道至境,有如熊熊燃燒的戰場上一點永不溶解的冰雪。

寇仲境界攀升,但宇文化及也不是省油的燈,每一招都是全力出手,逼迫寇仲硬拚,令他沒有回氣的機會,這讓寇仲大罵無恥,如此一來,境界再高,功力也難以提到巔峰,便有如無源之水,難以發揮出最強實力。

沒法子,寇仲且戰且退,移往離開另兩個戰場,隻一盞茶的工夫,掌刀交觸近三十招,此時外掛型長生真氣再次發威,功力比宇文化及回複快了幾倍,自然,反擊的時刻到了。

“鏘!”井中月黃芒閃耀,境界、真氣、殺氣和芒刀似是一體,黃芒化金,刀若遊龍,威勢滔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