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散花樓中。
雲羿設宴款待“猴王”奉振和“槍王”範卓,顯示寒暄一番,再加上三人皆是武林中人,十幾碗烈酒下去,交情就上來了。三人都是江湖中的巨頭人物,武藝更是不同凡響,一陣交流之下,便可是惺惺相惜起來,氣氛好不熱鬧。
“奉盟主的酒量果然名不虛傳,相信在武功上有人能勝過你的大有人在,但是在酒量上能壓你一頭的,我看天下也沒幾個!”雲羿略帶酒意的稱讚道。他將二鍋頭的釀造方法及一筆不小的巨款交給了散花樓,方才得到散花樓的五成幹股,此次他們喝的酒真是二鍋頭,三人灌了十幾碗,這老猴子就是麵不改色心不跳,隻是說話有些打結而已,傳聞中猴王的酒量驚人,此次一見,還真有點料。
“不是我奉某自誇,想當年在我年輕之時,我與其他幾個盟主連喝三天三夜,第四日照樣翻馬上陣,殺敵百餘人,那一次…”奉振吹著吹著,便雙目濕潤起來,苦澀道。這是他此生最為後悔的一件事,讓他至今愧疚,要不是飲酒過度,逞一時英雄,孤軍深入,中了叛軍埋伏,在戰場上美姬絲娜的爹為了救他而被叛軍擊殺,那一戰雖然奠定了巴盟在四族中的領導地位,但同時也成為他一生的遺憾。
“老猴兒盡是瞎扯,你的酒量還不及範某人的五成,隻知吹大氣,來!我們為箭神駕臨四川,再幹!”範卓深藏不露,酒量驚人,相識幾十年來還是首次見奉振放開地喝,當然不會放過。
又是一陣烈酒交盞,就連酒精考驗的雲羿都快頂不住了,隻有靠五行真元化解酒氣,方才緩解。
“此次前來四川,雲某能識得猴王與槍王兩位英雄,心願已了,也不為難二位,讓巴盟和川幫陷入我神弓城與獨尊堡之間的糾葛之中。來!”雲羿不知是清醒還是迷糊,拍案而起,倒滿三大碗二鍋頭,豪氣幹雲道:“我們滿飲這碗酒,他日相見依舊是我雲羿的朋友!”
“慢著!箭神抬愛,昨日侄女絲娜已經與我談論過四川的歸屬問題,我心中一直有所顧慮,但今日一見羿帥,方知長江後浪推前浪,天下間竟有如此風流絕世、才貫古今的人物,我奉某人徹底是心服口服。”奉振似是毫無醉意,長身而起,眼中射出神光電閃的精芒,後退三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主動道出:“今日皇天後土為證,我代表巴盟,投效神弓城,願此生追隨羿帥,箭神之命敢有不從,當萬箭穿心而死。”
“奉盟主言重了,雲某愧不敢當!”雲羿聞此,銘感五內,急忙上前扶住奉振,感動道:“此生定不負盟主大義,他日我兄弟若能一統天下,必厚待之!”
“還大義?這老猴兒忒沒義氣了!”穩坐與宴桌旁的川幫幫主範卓斜兜了猴王一眼,似是很不是滋味,似有所指道。他今日約“猴王“奉振前來散花樓,正是要與其商量投效神弓城事宜,本來相約要坐地起價,好好宰一宰雲羿這個大唐首富,不料想奉振太過“雞動”,主動投效,這讓範卓好不鬱悶。
“範幫主意下如何?”雲羿將滿起的三碗酒之中的一碗,推到範卓身前,客氣詢問道。
“唉!我女兒都替你說話,我又還有何話可說?”範卓立時起身,似是從未喝過酒一般,欣慰與不爽交雜著歎道:“我川幫自此之後,箭神令到,莫有不從!”
“哈!範老兒!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奉振趁機奚落道。他之前聽到風聲,範家大小姐範思琪自從回到家,便大吵大鬧,讓他爹範卓領著川幫歸屬神弓城,讓範大幫主很是沒麵子,不過也沒得法子,誰讓他就這麼一個獨女。
“老猴兒,你也別得意,你的好侄女絲娜的心思現在指不定向著誰嘞?”範卓反擊道。範卓知道奉振多年來鮮少飲酒,就算喝酒也極有節製,是因為昔日好兄弟的死。今日喝酒卻來者不拒,料想定是好友之女有了歸宿,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在站的這位,不過他不確定,也不想把話題戳破,否則又是一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