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主憑什麼認為寧老道一人能阻擋宋閥的二十萬精銳兵卒呢?”雲羿閃過一絲惡趣的微笑,反問道。
“哈!雲少你終於裝不下去嘍!我想齋主必然會讓寧大師約戰宋閥主,到時隻需兩敗俱傷即可讓閥主自動退出爭奪洛陽。”寇仲和雲羿二人演起了雙簧。
“但是就算閥主受傷,也依舊可以讓智叔和魯叔出手喱!”雲羿反駁道。
“這就要看閥主和齋主的舊情有多深嘍!”寇仲邪惡笑道。
“你們…”師妃暄師徒意識到之前是被寇仲兄弟二人的玩笑給吸引,頓時有些惱怒,梵清惠的定力不錯,臉色平靜,似是爆發前的沉默,而師妃暄則難以保持平靜,立身而起,正欲叱責一番,但旋即想起自己的身份,也隻有玉麵泛紅,現出惱怒之色,生起了悶氣。
至於一旁的解暉要不是梵清惠的製止眼神早就發作,畢竟自己的姘頭被人羞辱,他身為男人還是要適當現一現他“雞動”滴。而他兒子卻是忍俊不禁,險些笑出聲來,也怪雲羿和寇仲兩個兄弟自小在街頭行騙的默契太足,讓人險些轉不過彎來,誰能想到聞名天下的兩位絕世統帥會如此談笑。
“妃暄別生氣,否則子陵會心疼的。況且這也不能怨我們,是妃暄先講起了笑話,所以我們兄弟也隻好現學現賣嘍!”雲羿瀟灑地聳了聳肩膀,無恥道。
“當下李世民已經出兵河北,倘若給他三個月的時間平定北方,到那時我們即使得到巴蜀又有何用。李閥甚至可以自漢中出兵偷襲成都,威脅神箭軍的大後方,那時的巴蜀便如同雞肋,早已食之無味。”寇仲的目光也移往師妃暄,將話題擺在桌麵上說道。
“那依照少帥的意思,今日又該當如何?”梵清惠寒聲道。倘若不是心有靈犀的境界,她早已失控。
“巴蜀我們兄弟誌在必得,故一切隻能憑武力解決,沒有另一個可能性。”寇仲會意地望了兄弟雲羿一眼,豪氣道。
“既是如此,我們就憑武力來解決吧!”梵清惠厲聲道。隻見她神情仍是古井不波,清澄的眼眸閃動著深不可測的異芒,顯示出無限接近與劍心通明的修為。
寇仲一聽,頓覺玩大了,尷尬道:“齋主是說笑吧!堂堂白道領袖豈是憑武力解決事情的人?”說起來,他們2V4,不怎麼占優勢,何況雲一他們九個又不在,門外又全是解家堡的人,就算他們兩個都是宗師高手,也未必有勝算,最多隻能倉皇逃竄。
“話是少帥之前說的,除武力外尚有甚麼解決的方法?妃暄是絕不會坐視巴蜀落入羿帥手上。”師妃喧看著少帥耍寶的表情,插話道。
寇仲天生是一個不服強權的超卓人物,壓力越大便越要逆向而行,雙目神光大盛,變回充滿自信無懼天下任何人的少帥,微笑道:“請慈航靜齋劃下道兒來。”
“仲少這次可就看你的嘍!齋主怎麼看?”雲羿正在寇仲發飆之時,從腰間掏出酒葫蘆灌起了酒,好不逍遙,讓寇仲險些破口大罵。
“妃暄的修為已不下於我,就讓她和少帥之間做個了結吧!”梵清惠眼中閃過疑惑之色,心中有些納悶,暗道:“這雲羿的功力與我不相上下,但境界卻比我高出一線,為何他不出戰,反而讓兄弟寇仲,寇仲的功力和境界上較之妃暄都稍遜色一籌,難道還有後招…”
解暉父子二人瞬間變成了裁判,望往師妃暄,露出好奇紳色,顯然是更加期待她的表現。
“巴蜀的命運,就由妃暄的色空劍和少帥的井中月決定如何!不是要和你分出勝負,而是分出生死。”師妃暄從容道來。
寇仲徹底苦了,求助的望向雲羿,雲羿閃過一絲難以壓抑的殺氣,冷聲道:“好的很!慈航靜齋便是如此曆練紅塵的麼?這也是為巴蜀的百姓作貢獻麼?”雲羿以為隻是比武較量,他對寇仲自然是信心十足,但是分生死便是另外一回事。
“這是另一個問題,妃暄隻知依現在的形勢發展行事,李世民不失巴蜀,天下尚可持二分之局。唉!少帥豈是如此婆媽的人,外麵無人的長街最適合作決戰場地,就讓我們的生或死決定巴蜀和未來天下的命運吧!”師妃暄現出一絲充滿苦澀意味的神情,美目掃過雲羿,又凝視寇仲道。
“妃暄有否想過這是多麼不公平!我看在陵少的份上,根本無法狠下心腸痛施辣手對付你,如此一來,我必輸掉巴蜀無疑。況且當下川蜀的三大勢力之二的巴盟和川幫都已歸順雲少,成都城外又有五萬神箭軍精銳,怎麼算我方都穩操勝券,在下又何必與仙子生死相搏,傷了和氣。”寇仲哭笑不得的道。
“有我慈航靜齋在,我便不會讓你們兄弟如此輕鬆攻陷成都。你若狠不下殺妃暄的心,根本沒當皇帝的資格!古往今來成大事者,誰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凡擋著帝座的障礙物,一律均被清除。”師妃暄似是看準了寇仲下不了狠手,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