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盤龍 第一章 刀之鋒(1 / 3)

寇仲和跋鋒寒踏步入賬,卻見到的不止是金正宗,還有蓋蘇文和韓朝安,這也算是給了寇仲意外之喜。

蓋蘇文目光射往寇仲,從容拱手道:“今趟我蓋蘇文誠意前來與少帥合作,往少帥海量接納!”

寇仲也細細注視了蓋蘇文不協調的外形,聞此,立即迎上,保住蓋蘇文即將施禮的臂膀,客氣道:“蓋帥之名,寇仲也如雷貫耳,今日有幸得見,實乃幸事。如今我們能一齊共抗突厥,更是緣份之至,隻要我等齊心合力,到時滅殺狼軍,便指日可待。”

“好!少帥果然豪氣幹雲,蓋某佩服。隻不過請贖在下唐突,蘇文尚未還心頭一個大願,便是希望能有機會領教天刀宋缺的高明,不知少帥可否玉成在下此心頭大願?”蓋蘇文旋即目光淩厲,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這蓋蘇文早已對雲羿很少不爽,但比較雲羿不是好惹的,如今見了寇仲不然是有些脾氣,而且在這聯軍之中,要想不被別人看扁,或是去當炮灰,則必須顯露出應有的實力,如今金正宗表麵上是高麗一方的一號人物,但是實則能發動號令的,除了蓋蘇文再無二人,比較他在高麗的威望和實力擺在那,這也是高麗王高建武隻派一萬人馬的緣故,因為他知道派任何人過來都駕馭不了蓋蘇文,而且派過多的兵馬,隻會便宜了蓋蘇文,但不派兵又會得罪大華王朝,左右為難之下,隻好折中,出兵一萬,將兵權交給弈劍閣的金正宗,如此一來,勝了,可提升自身威望,敗了,也有人背黑鍋,而且出力的還是蓋蘇文。這一舉多得的計策,可謂是最好的選擇。

寇仲目光轉銳,回敬蓋蘇文,似笑非笑的,正欲回應。一般風塵仆仆歸來的跋鋒寒不悅地曬道:“大師何用繞個彎兒來向少帥挑戰?”

這蓋蘇文隱晦的提出挑戰,卻不將其放在眼中,而沒有與蓋蘇文交手的機會,但此時跋鋒寒絕不能代寇仲出戰,否則必定會掃了聯軍統帥的麵子,如此一來,跋鋒寒自然不爽。

金正宗見此微妙情況,插話道:“突厥狼軍在一旁虎視眈眈,北唐大軍也即將達到,際此塞外大戰一觸即發的當兒,若蓋帥與少帥交手,不論勝負,總有一方受損,到時該如何是好?

蓋蘇文和寇仲對金正宗的言語尚未回應,韓朝安卻狠盯著寇仲,聞言陰險說道:“少帥不是怯戰吧?”

蓋蘇文雙目精芒一閃,不滿地向韓朝安喝道:“朝安休得胡言亂語!”此時絕不能過多的激怒聯軍統帥寇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韓朝安立即垂下頭去,襟若寒蟬。

蓋蘇文換上笑容,故作惋惜,輕歎道:“蘇文非是好勇鬥狠的人,隻因像我高麗傅大師般視刀法為一種藝術,美的極致。等如有些人對珍玩書畫的追求,故不願入寶山空手而回,相信天刀在此,也會如此想法!”

寇仲其實早有和蓋蘇文交手之心,但比較此處是中軍大營,倘若輕啟戰端,絕不利於聯軍和睦,但這蓋蘇文和韓朝安的一唱一和,徹底讓寇仲發飆了,也顧不得那麼多,心念道,倘若今日不擺平蓋蘇文,他又何以統帥草原群英,由此,他朗聲笑道:“哈!好等很!

“刀鋒戰士何在?”寇仲揮手之間,霸氣道。

“屬下在!”不知由何處出現的銀色武士,單膝跪地施禮道。

“傳令下去,召各路聯軍首領前來中軍營前的草場,以觀我和蓋元帥一戰。“寇仲自信滿滿道。

蓋蘇文緩緩垂下雙手,雙目神光束聚,先向手下喝道:“好!少帥快人快語!取刀來!“

寇仲指指蓋蘇文,再指自己的胸口,淡淡道:“今日之戰,不在生死相拚,而在交心,蓋帥同意否?”

五名高麗武士,分別捧著式樣不同、大小有異的五柄寶刀,從府內奔出,來到蓋蘇文身後。蓋蘇文踏前兩步,於離寇仲三丈之遙處仰天笑道:“哈哈!沒有殺氣的刀,又何來刀法?”

寇仲輕歎一口氣道:“正值這大戰前夕,實不宜如此。坦這樣好嗎?我讓你五把刀逐一施展,在動手時能否勝我大帥應心中有數,不用見血收場。若大帥五刀連施後仍無功而回,大帥隻好返高麗繼續修行,大帥意下如何?”

此種言語,倘若是以前,是絕不可能出自寇仲之口,但如今他身居塞外聯軍的統帥,切不可不顧大局,這倒不是自身沒有信心,而是萬一一個不慎宰了蓋蘇文,那就落得謀殺盟友的罪名,如此軍心大亂,聯軍必然不能齊力,到時還沒開打,就散夥了。

這番話令蓋蘇文大感愕然,與寇仲對視片晌後,緩緩點頭道:“好!就依少帥之言。”他雖然有心立威,卻並非是刺殺主帥,雖然有些奇異寇仲的反應,但依舊答應下來。

不到一刻,各族的首領皆率領親衛飛馳而來。最先來的是蒙兀古納台兄弟和回紇部落的菩薩,接著來的是黑水靺鞨的鐵弗由,最後來的是契丹鷂軍阿保甲。

在草原群雄圍觀之中,寇仲和蓋蘇文兩位宋缺以下的絕世刀客之間的對決開始了。

“刀來!”蓋蘇文先聲奪人,祭出一把中長的鋒利寶刀。

寇仲欣然點頭道:“哈!大帥果然爽快!”

話雖如此,卻並未拔出武器,隻是扶手而立,整個人頂天立地,似是泰山穩力,頓讓觀戰之人生出毫無破綻之感。跋鋒寒更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因為他知道寇仲定然是想試探試探蓋蘇文的深淺。一旁的可達誌自然是緊緊盯著二人的狀態,如此刀戰,豈能錯過。至於其他各族的首領也皆是好勇鬥狠之人,此等絕世好手對戰,自然也是拭目以待。

“鏘!”銀色寶刀芒光激射,刀氣縱橫之間環環相扣,似有無限殺機,卻又有無窮變化,更能給人一種無盡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