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則認為,自己畢竟還沒和阿恒結婚,那麼和她相比,穆宇寰就更有資格被看做是家人,現在他來S市了,自然要住在“家裏”,而她就應住到豆豆那邊自己的“家裏”去,才是基本的禮貌。何況上次來,她留他們住下,阿恒也沒什麼表示,就說明,她這麼做是對的。
她也沒問他來的目的,怕涉及到公司裏的事。阿恒出差不在S市,那麼做為阿恒上司的大哥,來視察和檢驗一下阿恒的工作,也應該是很自然的事。至於她自己心裏的高興,如果大哥不提起,她就也沒必要說,她總認為和大哥在一起,無論是從見識還是從地位講,她都是沒資格提問的,隻有虛心受教的份兒。
收拾好了之後,她正在考慮,此時是應該告辭離開,還是應陪他聊會兒天,她沒和穆家人在一起生活過,不知道怎麼做才更符合穆家的規矩,讓他們看起來更得體。唯一可以借用的經驗是上次他和媽媽一起來時,晚飯後她是一直陪他們聊天的,可奇怪的是,那次聊天阿恒卻始終沒有參與,那麼穆家人在晚飯後應該怎麼做,做什麼呢?唉,真是傷腦筋!
穆宇寰手裏正捏著剛剛在客廳桌子上,“意外”發現的那張卡,眼睛裏冷冷地瞧著她的猶豫,就更覺心寒了。他已經篤定的相信,她一直在背著阿恒做一些事,這張卡一定是因為阿恒的不在家,才“不小心”地出現在桌麵上的,也許是因為她正要去用,碰巧他的到來“打攪”了她。再或者說,在她的眼裏,他比這張卡要更有“價值”,所以她才會顯得這麼高興?不管是什麼,這個女人都太不簡單了,不簡單到可怕。她不僅僅有天使般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更有一顆讓人不寒而栗的,魔鬼般的心。
“喬小姐,我想和你談點事兒。”除了對阿恒,單刀直入一直是穆宇寰的風格。
“不用那麼客氣,大哥,你叫我蕊蕊就好。”她羞澀地笑著,臉上飛起兩團相當誘人的紅暈,在沙發上嫻雅地坐了下來。
還真是蠻有資本的,他心想,怪不得胃口大得驚人。他剛要開口,她突然站起身來,“等等,大哥,我剛才就給你準備好了。”
他吃驚地看到她端出的托盤,上麵放了兩瓶他最喜歡的藍帶馬爹利和一桶冰塊兒,一盒蘋果汁,兩隻杯子。
“你知道阿恒是從來不喝酒的,也不會考慮這些,自打你上次來後,我就一直在家裏備這種酒,蘋果汁我是始終都準備的。”她說話時,嬌羞中帶著些許得意,象個等待誇獎和愛撫的小寵物。
而他在她的心機中,隻感到陣陣惡寒,既然如此,就打場硬仗好了。
“這麼大瓶的酒,你還特地備了兩瓶?就不怕我會醉?”他不動聲色地問,探著她的虛實。
“不怕,我知道你的酒量大。”她熟練地為他開瓶、加冰、倒酒,又給她自己倒了杯蘋果汁。
“你不喝酒?”
她“咯咯”笑了,說:“現在不用了,我還是喝蘋果汁的好。”一點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語氣。
他覺得她的笑聲聽起來輕浮到刺耳。
他沉默地喝著酒,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幹出什麼事來。寂靜的夜晚,大大的房子中,孤男寡女無言相對,美酒相伴,他隻覺氣氛相當曖昧。冷眼望去,那個這份曖昧的製造者正安適地坐在沙發裏,仿佛沉浸於某種滿足和快樂中。
“大哥,我一直夢想著能這樣陪你喝一次酒,這感覺真好。”她的話讓他再也忍不住了,可憐的阿恒,他心愛的小弟弟,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這個蛇樣魅惑人心又貪婪狠毒的女人,他一定要從阿恒的身邊除去!他霍然起身,凶狠地抓住她帶入懷中,啞聲問道:“隻是這樣,你就滿足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