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雲沁被他狠狠丟在床上,硬硬的床板簡直要將她的小身板都折斷了。
還不等她爬起,男人就一把摁住她的雙手,“脫衣服!”
脫你個毛線!
雲沁怒而一腳踹過去。
男人被激怒了,大掌一伸,嗤啦撕開她的外衫,裂帛盡碎,狠狠丟在地上。
雲沁瞳眸皺縮,驀地驚叫一聲,掙紮著摔開他的掌,胡亂掩著中衣。
“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叫你脫就脫!”男人一把掐住她的小手,狠狠將她的玉臂扭到背後,一把扯開她的中衣,露出裏麵粉色的小蜜兜兒。
男人盯著那片裸露在前的雪白柔嫩肌膚,嗓子一緊,眸光驀然轉黯。
雲沁又急又恨,想也沒想便摔給他一記重重的耳光。
他陰鬱地看了她一眼,居然也沒惱,隻是將一套粗布麻衫重重摔在她的臉上,“即刻換上,隨我出城!”
“殿下,紅玉可以進來嘛?”
雲沁急忙套上那件粗布麻衣,粗糙劣質的衣衫,刺得她頸項、胸前後背、手臂都十分難受。
她不由暗中苦笑。
這些年來當真是養尊處優慣了。吃的是最名貴的血燕,穿得是最上等的絲帛綢緞,幾時遭過這種罪。
她一邊難受地扯著毛糙的領口,一邊用憤恨的目光瞪著王子。
阿爾曼王子也不理會她,徑自坐到桌邊飲茶。
阮紅玉有點瘸拐的入內,身後還跟著一名低垂著腦袋,小步輕走的女子。
雲沁瞄了眼阮紅玉,再看看她身後那個女人,驀地瞪直眼睛。
為什麼,這個女人,穿著打扮竟和自己適才的模樣一無二致?
“王太子已經出城,殿下。”
“嗯很好。”阿爾曼滿意地點點頭,抬眼看向阮紅玉身後的女子,“你把頭抬起來。”
那女人聞言乖巧地抬起臉,赫然與雲沁長得一模一樣,像雙生姐妹似的,不仔細分辨,連雲沁自己都瞧不出,她與自己有何不同。
雲沁扯著衣領驀地從床邊站起,憤怒的小臉漲得通紅,“你,你們!你們這群妖人,真是卑鄙無恥下流到極點!”
“我們卑鄙?”阿爾曼冷笑一聲,“你們楚國人才是最卑鄙無恥的!訂好百年不戰的契約,卻又夜襲我國,當晚殺死多少人,流了多少血?這些姓楚的都沒跟你說過,對不對?”
“那……攻人不備出奇製勝,本來就是亂世所用的招數,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呀。曆史上又不是沒有這種同盟翻臉,兄弟鬩牆的慘事,戰爭本來就是要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們也沒少殺漢人呀。”雲沁有點氣弱地分辨。
“哼!這麼多年來,楚人奴役我們夙特丹人,將我們逼到西北不毛之地,還不肯放過我們,年年進貢、歲歲來朝,苦苦相逼,將我年少的王兄抓去當質子,這還不過分?”
“你們現在更過分!”雲沁瞪直一雙桂圓眼,氣憤怒罵,“你們兩國之間的戰事,關我一個小姑娘什麼事情?你擄我來利用我,現在還弄個這樣的女人冒充我!你以為楚家都是些什麼人?個個不知道有多精明,你以為你瞞得了多久?到時候會皇上知道你們騙了他結果會如何?你是在製造兩國紛爭的禍端!”
“我管不了這麼多,能瞞一時就是一時,隻要王兄能夠順利脫險回到蘇爾瑪王城,那麼一切犧牲都值得!更何況,我手中握有你這張王牌,諒你楚家也不敢妄動!”阿爾曼低頭啜了口茶,不想多談揮揮手,“給她打扮打扮即刻上路!”
“是阿爾曼王子。”阮紅玉一瘸一拐地上前,手裏抓著個小紅盒子,看著雲沁的眼睛射著怨毒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