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雲沁一陣冷笑,“就這種威力,還無人能敵呢!真是說大話也不臉紅!這種境界的火器,也就能拍個蒼蠅罷了!我看你是沒見識過手槍、大炮、火箭、導彈!原子彈!各種核武器!……吧!”
這不廢話嘛……他要是真見過還真是奇了怪了!
王子氣得臉都綠了……
這什麼人呢真是,怎麼有這麼奇怪的小姑娘,脾氣又臭,性格又惡劣,明明是個人質,還敢頂撞,他氣死了!
雲沁這邊是說得輕巧,不過追趕夙特丹的王爺一行人卻是苦不堪言。
這火器當然不是滅個蒼蠅的……
王爺一行人中了敵人的陷阱,追到半途,落入事先給人挖掘好的陷馬坑。
此時,兩旁驟然出現三十個火器手,人人手執一支黑乎乎的怪異東西。
轟一聲大響,威力十分驚人。
戰馬被火器打中,立刻轟然倒地,渾身被火光包圍住了!
王爺不愧身經百戰,手下也都是些彪悍的強兵強將,一個指令,一個手勢,所有人立刻默契地棄馬奔逃!
王爺座下的戰馬名叫逐月,是一匹極為罕見的汗血寶馬,不但十分通靈,日行千裏也是小菜一碟。馬兒隨王爺征戰多年,與主人極為默契,基本上王爺隻要手腕稍稍一抖,那馬兒就知要往哪裏逃,根本勿須費勁,竄行的又快,靈活無比地在火器堆中飛騰竄躍,一忽兒便撒開四蹄奔過眾人頭頂。
重重落地,濺起一蓬絮絮亂舞的黃沙。
王爺什麼也顧不上了,眼睛通紅,手指發青,心急如焚地往馬車那兒趕去。
沁兒在車裏!
他的沁兒在車裏!
夜影一記長嘯,王爺手下的精兵便迅速分成兩股,一半纏上火器手,一半誘敵深入,再做包圍。這本就是一縱之間的事,王爺手下的精兵反應十分迅捷,配合又快,所以一下就幹掉了好幾個火器手,將他們圍住剿殺。
孰料旁邊岔道上此時又傳來一陣齊刷刷的奔跑聲,夜影回頭一看,見一幫子叫花打扮的士兵從岔道上衝了下來,速度極快地將他們圍住。
其中十名火器手便脫了困,搶出包圍圈追擊王爺去了。
夜影心裏著急,可一時又沒辦法,夙特丹的這些士兵也都極彪悍的,而且他們又有火器在手,簡直如虎添翼。
夜影帶著三百精兵和夙特丹一堆人混戰不提。
再說王爺幾個呼吸間便趕到了馬車邊,抽出腰間千年寒鐵所鑄軟劍,白練一閃,瞬間削掉馬車頂棚。
“嘭!”阿爾曼王子便破頂而出,手裏彎刀劃向王爺的脖頸。
“當!”王爺橫劍擋住攻擊,隨即攻勢淩厲的劈過去,咬牙切齒目赤欲裂,簡直將阿爾曼當成殺父仇人似的劈砍。
該死的夙鬱,該死的夙特丹!
他就知道,夙鬱這個人沒這麼簡單!這麼縝密的計劃,算無遺策的謀略,定不是這幾日才盤算好的,恐怕是好幾個月前就秘密策劃好了。連計劃逃亡路線,追兵如何攔截,如何最大限度地抵擋楚軍,也全部計算在內!
環環緊扣間不容發。先是假借多隆王殯天來試探皇上,若是皇上肯放行,那自然好,若是不放,便再使出擄劫皇貴妃的卑鄙伎倆。
用以交換自由,但卻並未歸還真正的貴妃,而是早有預謀的弄了個假的過去。若是兩國開戰,他自然可以到關鍵時候揭開這張王牌。
如此想來,楚璿不由一身冷汗。無法想像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瞧見沁兒被敵軍推出來會做何感想,他覺得可能會心髒麻痹四肢脫力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麼細細一推算,禦書房那把火肯定也是夙鬱埋在宮裏的眼線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