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氣得臉都綠了,“皇貴妃,你想怎麼罰你才滿意?”
“至少得做七天宮廷服務令!”雲沁得理不饒人地點著腦袋。
“什麼令?”
“就是在宮裏做七天宮女,做宮女該做的事,她太嬌縱了,得收收性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從低做起,學會吃苦耐勞!”沁兒同學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番話說的太妃臉都黑了。
她啥都沒聽懂,就知道皇貴妃要她侄女去做下人!
這怎麼可以,她們莊家高門大戶的,丟不起這個臉!
“不管不管就是要這樣罰,我才服氣。”她抓著皇帝的外衫一頓撒嬌,氣呼呼地叫道,“要不好好罰她,以後誰都能上來給我一記耳光,那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哇……”
“好好好別哭別哭。”皇帝手忙腳亂地抹著她突然冒出來的眼淚,電射般的眸光刺向瑟縮成一團的莊夜月,“就照皇貴妃的意思辦吧。淩全德。”
“奴才在。”
“這七天,你好好看著莊小姐,務必要讓她吃點小苦,磨磨她的心智。”
“皇上,這這什麼令,以前從來沒有這先例……”太妃大驚失色。
“以前沒有,那就從莊夜月開始有。”皇帝態度很不好地搶白一頓,“太妃不會是想護短吧?”
這話說的,太妃快要憋死了!明明他自己護短護的要命,還指責她護短?
“不必說了,這毆打皇貴妃的罪名,太妃心裏比誰都清楚,到底是判的輕了還是重了。”皇帝不耐地揮揮手,“就這麼辦吧,不準再鬧!”
言罷,拉著皇貴妃就走,丟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慢慢消化那什麼宮廷服務令,讓莊小姐當七天宮女,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的懲罰,也真虧那皇貴妃想得出來!
二人手牽著手回到南書房,一關上房門,小慎的臉色又沉了下來,把沁兒抓到身邊狠狠教訓了一頓,“你可真夠胡鬧的!朕要是不立刻趕來,你是不是還想鬧著上前打太後?看你那陣勢像是豁出去了。”
“是她們這麼多人聯合起來欺負我冤枉我!”小東西眼睛都紅了,委屈的不得了,她是最受不得別人冤枉的,打就打罵就罵明刀明槍你來好了,她都不怕,就是不要使陰的顛倒是非黑白。
“現在不是和太後扯破臉的時候。”他抱著她,低頭親了她一口,一摸,小東西腦門上密布著汗水,忍不住又心疼又好笑,“朕隻是告訴你,以後萬事不可衝動,要真和太後動手了,朕都救不了你,吃虧的是你自己。”
“你救得了的。”沁兒埋在他懷裏可憐兮兮地說道,“你不是神通廣大的找來一個小董子,身臨其境地把所有事描述了一遍嗎。”
皇帝撲地笑了,尋著她紅豔豔的小嘴咬了一口,“小滑頭。”
沁兒大眼一彎。
皇帝伸手撫著她的玉頰,“宣太醫過來瞧瞧。”
“皇上!司馬大將軍求見!”
楚慎俊眸微微一沉,“朕等了他一天都沒出現,倒是很會挑時機。”
沁兒在他懷裏掙動了一下,他鬆手,她便站起走到他身邊,太監出去傳旨,沒片刻,那司馬炎朗便一臉怒容大踏步闖了進來。
“微臣參見皇上!”司馬炎朗彎腰抱拳一禮。
“司馬卿家免禮。”
司馬炎朗抬頭盯著皇帝與貴妃,虎目怒睜,再次拱手道,“皇上,微臣是來為自己的女兒明珠,討一個說法的!微臣的女兒活生生的入得宮門,冷冰冰地被人抬回家,不知道皇上有沒有什麼要跟微臣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