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兩人不約而同伸手抓她。
“你有胎兒,不可以動怒。”楚慎吸了一口氣,伸手攬住沁兒的腰。
小家夥已經激動氣憤到想要上去踹人了。
真是難以置信,一個人怎麼可以惡毒到這個樣子?偷了別人的孩子,被人揭破後,非但沒有一絲悔意,竟然還在那邊繼續挑撥離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麵。
一個平時道貌岸然的人,剝落慈善的麵具後,竟會這般醜陋。
三人到了太廟,給惠妃娘娘靈前上了柱香,有著兄弟相認後的喜悅與興奮。
沁兒正兒八經地拜了拜她的正宗婆婆,心裏暗暗祈禱,讓婆婆保佑他們兩兄弟事事順利,兄弟同心。
楚慎扶她起來,看著楚璿道,“朕決定……”
“皇上你什麼決定都不要。”楚璿打斷他的話,搖搖頭道,“你不能賜死莊妃,還是暫時先將她關押在通惠別苑,派人加以看管吧。”
“她這樣耍我們,為何朕不能處死她?”皇帝不樂意了。
想想他弟弟在這個惡毒女子手中吃了多少暗虧,心裏就不舒服,恨不能立刻處死她了事。
“皇上將以什麼名目賜死太妃?”楚璿搖了搖頭,“之前已經死過一個太後,如今再要賜死一個太妃,恐怕會惹朝中非議。”
“皇上就實話實說,告訴大家你是被莊妃調包的,莊妃是害死先帝的罪魁禍首。他們老說婆婆是禍國殃民的妖精,其實這個莊妃才是。”沁兒寶寶開口道,一根手指閃亮亮地比出來。
楚璿忍不住笑了,“當然不行。我是惠妃親子的事情不能公布於天下。隻我們幾人知道就夠了。”
“你是怕有人借著你是先帝冊封太子的名義,想要逼皇上禪位?”
楚璿點點頭,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朕不怕的。你我兄弟經過這麼多事,還有什麼不能坦誠相對?朕相信你。”
“可臣弟怕。”他歎了口氣,反手握住他大哥的手,“哥哥,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從你手裏得到任何東西。”
“我知道我知道。”楚慎感動地回握他。
“我擔心事情真相公布出來,會被司馬氏利用。社稷江山尚未大定,哥哥光是應付司馬一族便甚感疲累,何必再要生事呢?”他緊緊握著他的手,歎道,“就讓這真相隨著我們的娘,煙消雲散去了吧。你我心裏知道,便可以了。”
“璿弟你放心,等到江山大定,朕一定把屬於你的,都還給你。”
“胡說八道。”楚璿皺皺眉,“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就不能讓你弟弟我輕鬆安樂一點麼?非要搬個萬丈高山來壓垮我你才高興麼。”
楚慎啞然失笑。
這兩兄弟談心談的把沁兒丟在一邊了,真是一副養眼的美人圖呀!沁兒小妹妹兩眼一彎,瞧著瞧著就跑去和惠妃娘娘聊天去了。
婆婆呀,你瞧他倆現在這樣多好,你九泉下也該含笑了。
你兒子阿璿多可愛的一個人呀,阿璿哦,你當年也見過的,陰差陽錯讓你們母子分離這麼多年,不過現在好了,他們兩兄弟相認了,以後他們會相互扶持,一定能夠走得更遠。
嘿嘿嘿,婆婆你還真是個美人,難怪當年父皇對你念念不忘,你要保佑你兩個兒子,保佑沁兒和你孫子哦,她眨著眼睛瞧壁上先帝與惠妃的畫像,忽然覺得畫中的惠妃好像對自己眨了眨眼笑了。她揉揉眼睛再想去望,楚慎便伸手攬了過來,“剛才,朕和璿弟商談事情的時候,你一個人在那邊對著娘的畫像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是不是說我們兄弟倆的壞話?”
“哪有?”她驚怪地回頭瞪大一對黑又亮的招子。
兩兄弟瞧著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