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抱著他的小寶貝往禦花園外飄去,經過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時,刀削似的厲色眸光若有若無地朝那方向瞟了一眼,唇邊勾起一絲涼薄至極的狠酷笑意。
一低頭,將小家夥剛剛放入唇中還未來得及咀嚼的蜜瓜勾了過去,瞧著她錯愕的睜大眼,忿忿的表情,忍不住嗤嗤笑了。
“皇上你是大人了,不要搶小朋友的蜜瓜。”她氣呼呼地叫道,伸手捶他。
“朕就搶。做什麼氣嘟嘟的?唔笑一笑,嗯朕賞你一半,張嘴寶貝兒……”
“嗯……沁兒不要,都是皇上的口水,不要啦……唔,唔,討厭!皇上……”那嗲嗲軟噥嘟嘟聲被男人放肆的一陣笑蓋過。
他抱著她一路掠過,足不點地,白衣不沾風,看似走得很慢,可刹那間便已飄遠了。
害得小董子一路捧著蜜瓜盤,連蹦帶跳在後頭窮追猛趕,“皇上,皇上?娘娘!皇上等等奴才啦……”
“小董子,蜜瓜蜜瓜!”
良久,等所有人都過去後。
司馬明玉扶著樹的手,氣得猛打顫,那臉色比鬼還瀝青。十根手指頭狠狠紮進了樹皮之中,疼痛不自知。剛才那一幕又一幕,她瞧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個不要臉的小騷-蹄子!本宮!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她!”青天白日的竟敢這般魅惑君王,真該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娘娘,該走了。再不走,等侍衛搜過來,就遲了。”阿鐵沉著臉道。
剛才……
皇上若有似無投來的一眼,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該不會是被皇上識破了吧。
可是他為何又不出聲呢?
阿鐵用力搖了搖頭,什麼都別想了,先帶皇後娘娘去安全之地,最為重要。
而暫時棲居在長春宮,對他們來說是個不錯的落腳點。一處冷宮,幽禁的都是帝王用過便丟的可憐女子,想必侍衛們都沒啥興趣搜這晦氣倒黴的地方。
長春宮最偏遠一隅的芳翠苑外。
清冷的月光,打在布滿蛛絲塵網的窗欞子上,很是讓人毛骨悚然。
屋內斷了氣似的急喘鶯啼,一聲連著一聲不斷。那張布滿塵垢的老舊單人小床,年代怕是挺久遠了,發出難聽的嘎吱嘎吱聲,搖搖欲墜,像是隨時有可能塌垮。
一妖豔女子全身玉裸橫陳,被壓跪在精壯男人胯下,雪臀高翹,身體跟著男人的衝撞貫穿不住晃動。
扭曲的美豔臉盤上,恨怒與喜悅更換交替著,一時五顏六色萬分精彩。
這情況已經維持了將近半個多時辰了。
醒來後發覺並未在她華瑞宮寢殿內,而是詭異地出現在這間破爛不堪,發著黴味的小屋內。
她被迫跟人歡愉,到現在還沒看清楚背後這個男人長什麼樣貌。
寂寥的月色灑在窗前,印著半紅的燭火,一女子譏誚地看著,冷道,“沒想到華妃娘娘人前裝得挺端莊的,一到床上,可比那青樓的蹄子們都騷。嘖嘖嘖,真是個可憐女子,到底守了多久的活寡了呀。”
華妃扭曲著美豔的臉蛋,轉過去,厲鬼似的瞪著窗前的女子,“司馬明玉,你這個賤人,是你陷害本宮!你以為你能比本宮好到哪裏去?你還不是一樣,要守活寡守到死!聖上今後還會恩澤於你麼?哼!別做夢了!”
“住嘴!”司馬明玉猛地一拍桌子,轉過頭去,姣美的臉變形了。
“啊……”華妃被那股後力刺得一軟,發出一聲她自己聽了都甚覺臉紅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