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明玉手腳有鎖鏈,根本無從反抗,沒想到就這麼被她摁死了。
沁兒揮了揮小手,“去請趙大人入宮一趟。”
這樣的女子,看著心煩,還是讓趙國公自己拴回家去吧。不治她的罪,不是她想放過她,而是……賣一個人情給那趙公罷了,反正這司馬明玉,死了就死了吧,也沒什麼值得可惜。
但趙芷蕊這女子,她實在是留不得了,如此心胸,僅是口舌之爭便鬧出人命,她決不會把這毒蛇留在宮裏,伺機而動咬自己一大口。
死或是出宮離開皇上,讓她自個兒選!
沁兒哼了一聲。
“咚!”一支袖箭破空而入,直插沁兒臉頰而過,沒入椅背之中,箭尾釘著一張字條,猶在輕輕晃動。
三根綿軟的烏絲被刀氣劃中,飄然而落。
沁兒的眸,放幽深了。
寶月寶嬋大喝一聲,兩條人影疾快地竄了出去。
同一時間,暗處幾條人影間不容發地也跟了上去,快,快得不容人言語,默契便在一瞬間爆發。
幾個方向圍上去,攔截那送信之人。
皇宮大內,如入無人之境,想必這信差,武功必不俗。
“娘娘小心有毒。”見沁兒要拔那袖箭,韓宿急忙製止,搶先一步上前查看,見無異樣,這才拔下,將釘牢的字條交給了沁兒。
沁兒接過一看,一身冷怒立刻散發出來。
唰地起身。
寶月寶嬋與三名黑衣勁裝影衛走入門來,齊齊向沁兒行了一禮,其中一人手裏提著麵色慘白雙目緊閉,被人一拳打昏過去的信差。
“嚴刑拷問,本宮要知道,是誰派他來的。”沁兒猛地一甩袖,起步往外走,尚未走出門,便唰一聲回頭,冷笑著住那批小主,“別再給本宮玩什麼花樣,這宮鬥的遊戲,你們一個都玩不起!走!”
眾小主等人走了,這才你看我我看你,半響發不出聲來。
趙芷蕊一臉慘青,咬著顫抖的唇,兩手幾不可見地微微抖著。
沁兒緊緊攥著那字條正往牢獄趕去,一頂轎子停在她身邊,轎簾一掀,蘇毓婷笑嗬嗬地鑽出轎子,“皇貴妃。”
她現在沒那個閑心情跟她廢話。
沁兒臉上擺明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可惜偏偏有人那麼不識趣。
“皇貴妃,這麼匆忙是去哪兒呀?臣妾聽說那謀奪司馬氏性命的凶手已經被娘娘您揭出來了,不知道是哪位小主這麼狠毒呢?”
沁兒回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消息來的倒是很快,看來我小瞧你了。”
蘇毓婷訕笑,“沒有沒有。臣妾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
沁兒用力一揮手,“你不必解釋。”她也沒興趣聽。
蘇毓婷的眸光落在她烏雲疊鬢的秀發間,一支金鳳簪如此刺目地橫在她眼前。她認了出來,就是因為這支不屬於她蘇毓婷的簪子,害她吃了不少的苦頭。
沁兒再度望了她一眼,唰地回頭即刻往牢獄奔去。她現在實在沒那個心情沒那個功夫與她閑扯,她所有的心思都係在別處,他有危險……
攥著手裏的紙條,沁兒神色焦慮地在南書房內走來走去。
楚放這死家夥,要用到他的時候,偏偏不知道跑去哪裏額,真是讓人心急。
“轟隆!”
地動山搖?
沁兒唰地回頭,瞅著書案上摞得老高的公文在這聲巨響中微微晃動。
她一個閃身奪門而出,險些與匆匆入門地楚放撞了個滿懷。
“發生什麼事了?”
“糟糕糟糕!”楚放連連跺腳,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你找我什麼事?你那邊又發生什麼事了。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