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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哦!
蘇然還是那個蘇然,喜歡微笑,如木棉般唯美。
筱棉坐在他的單車後,雙手環著他的腰,頭輕輕靠在他背後。安逸充斥著每一個神經。他說要帶她去學校,那個有他們回憶的地方。
青草依舊,風景如畫,可是誰曾說過:木棉花在開得最燦爛的時候會整朵整朵地凋謝,愛情若是如此是不是就會沒有遺憾?
很久以前,筱棉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可是現在,心裏竟有些讚同。也許永生不敗的愛情才會顯得不真實,真正的愛情即脆弱又堅固。它是矛盾的綜合體,讓人痛苦讓人歡樂。
蘇然的單車騎得很穩,沒有一絲搖擺。記得很久以前,她總是羨慕坐在他單車後的女孩,那時的她相信那是世界上最舒適的位置。可是有些事隻有自己嚐試過才明白,苦樂各摻一半,這才是生活。
筱棉哼起了曲子,依舊跑調跑到了西班牙。可是蘇然沒有笑話,反而回頭給她鼓勵。
“你覺得我是不是唱的很難聽?”她問他。
他搖頭,看著遠方的建築笑了笑:“喜歡聽你的曲子,跑調的感覺也很有味道。”
筱棉曾經很喜歡他的讚美,喜歡他淡然的性格。可是,他總是個好好先生,誰也不得罪。她看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對誰才是有好感的。也許,少女時期的她就喜歡那樣低調的王子吧。
學校就在前方,筱棉下了車,和他並肩行走。
快到校門口時,蘇然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打開手機,快速摁掉了電話,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筱棉看著他說道:“接吧,我們在一起又沒做壞事。就算被她知道了又怎麼樣呢?”
蘇然淡淡一笑,卻不再看手機,誤會就讓她誤會吧,他已經懶得解釋了。
校園裏還是依舊青春飛揚,那一張張清新的麵孔透露著對社會的向往和憧憬。筱棉想起了那年的自己,好像也是這樣的。在小學時渴望初中,初中了向往高中,高中了渴望大學,直到她進入了社會,體會了工作的艱辛,才明白自己最想回去的是幼兒園。
理想很豐滿,顯示很骨幹。她經曆了那些從沒有預想過的事情。現在的她結婚了,有了愛的人。肩頭多了一份負擔,多了一份牽掛。
回頭再看看這個校園,渀佛多了一絲留戀。
蘇然牽起她的手走在落葉紛飛的小道上,秋天,本該是豐收的喜慶時節,可為何會讓人覺得淒涼。樹葉淩亂飄落,落入泥土,化作了塵土。
她抬頭看了看這片天空,藍的很透徹,渀佛映出了她的臉頰,透露出成熟的笑容。
不遠處走來一個老師,黑色的鏡框,佝僂的背影,顯然是老了。
筱棉鬆開了蘇然的手心,快速跑了上去,那可是她的班主任啊。誰說大學的老師是人生的過客,偏偏她最難忘的就是這位恩師。
她張開懷抱,緊緊抱住他,覺得有一種慈父的感覺。若是沒有他,現在的她根本沒有機會養活自己。也沒有足夠的自信去接受別人的愛。更沒有勇氣來挑戰生活。
老師扶了扶鏡框,看著筱棉暖暖一笑:“你是筱棉吧?”
“老師,你還記得我啊!”她樂得幾乎跳起來。
老師看了看她身後的蘇然,唇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這位是你老公吧?記得很久以前你就喜歡他了吧?沒想到多年後你們會在一起,並且還能回到學校來。”
筱棉剛想解釋什麼,蘇然就上前和老師說話了。渀佛是不想她說出心裏的話,既然他不想她也就不說了。畢竟讓老師知道自己嫁給了黑社會事件不太光彩的事情。而且,她害怕提起臨沐熙。
三個人交談甚歡,在樹下席地而坐,談了很多畢業後的事情。
老師今天還有課就提前離開了,坐在樹下的隻有筱棉和蘇然。
筱棉的手機不自覺地響了起來,她看了看號碼,麻煩的人又來了。
剛接電話,那頭的女人就罵了過來:“紀筱棉,你現在和誰在一起呢?”
筱棉看了看身旁的蘇然無奈地說道:“一個人。”
電話那頭的人頓時咆哮:“你騙誰呢?蘇然不接我電話昨晚也沒有回來,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你給我說實話!”
強迫的命令句,哼,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頓時,筱棉爆發了:“那是你老公,自己管不住就別來罵人。連自己的老公都抓不住,你憑什麼來審問我?我在哪裏跟你有關嗎?”說完,啪一聲掛了電話。
蘇然在一旁笑了出來,身體靠在樹上單腿支起,一手搭在膝蓋上。那個女人很久沒有發火了,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平時的所作所為。是時候教訓她一下了。
“我說重了嗎?”筱棉看著他問道。
他搖頭,不以為意,樂小薇不是那種傷不起的人,她比誰都能承受。
筱棉笑了笑,那就好。她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她什麼,所以也不需要接受她的審問。
筱棉起身拍了拍屁股和蘇然走了出去,逛了一圈校園,撿回了許多的記憶。兩個人重溫了美好,記住了那些不能遺忘的美好。留下了幾張珍貴的照片。
他們攜手走出了校門,不遠處停著一輛寶藍色跑車,車內的女人散亂著頭發跑過馬路衝了過來。帶著金毛獅王的雄礀,張牙舞爪地衝到了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