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大事不好了!”一手下之人撞入屋中,朝少主喊道。
少主眼中殺機一閃,將手反過背後握了刀柄,冷冷的問道:“什麼事驚慌,值得你大驚小怪的!”
“少主,昨晚我們待的那間屋子,今早被人發現一具女屍,現雲中縣令已帶了人過去勘驗!”手下低頭偷看著少主的臉色。
“混賬東西,我不是讓你們全都清理了嗎?你們要知道,如昨晚那些事情捅了出去,惹得上麵震怒,你我可待不起!什麼,你說什麼?女屍?誰人這麼大膽,偷吃了葷腥!你過來,這事誰還知道?”少主暴怒道。
“都知道了。”那人頭上冒汗的說道,知自家少主的德性,這心中如落入了冰窟一般。
少主陰著臉將握了刀柄的手鬆開,無力的擺手,那手下鬆了一口氣,如天下大赦一般拔腿就跑。
“慢著!”那人嚇的腿一軟,撲倒在地不住的嗑頭,幹嚎道:“我對少主忠心耿耿,求少主開恩,求少主開恩。”
少主上來就是一腳那那人踢倒在地,罵道:“狗東西!天殺的潑才貨,你當我是什麼人了。來人!”
從門外進來二人,戰戰兢兢的低頭垂手而立,瞧也不敢去瞧。
少主指著那人說道:“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那人大喜,掙開二人的手,爬在地上嗑頭不已:“謝少主,謝少主!”
少主皺眉,如揮蒼蠅般的將幾人趕走,說道:“將灰道人叫來。”
不時,門一開,灰道人臉如妣考,身穿一件染血的袍子,進來跪下嗑頭號道:“少主,少主。我是給你將事辦砸了,請少主重重的處置。”
“哼,還用你說!讓你去綁個人都辦不到,真是廢物!又折了風九,我看你的命也就長到這兒吧!”少主看死狗般的看著灰道人說道。
灰道人心中一緊,忙擠出幾滴淚來,哭道:“少主,不是屬小辦事不力,是點子太過紮手,你也看到,還傷了五、六的兄弟,連我都差些回不來。再說那風九爺,你可是勸了半天也沒勸的住,非要趕著去,這都是兄弟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就是大爺,二爺等爺問起,我灰道人都是這樣說話,我可是憑心為少主辦事啊。”
少主飄了灰道人一眼,說道:“這可都是你親眼所見的,你可得給我記住了!你給我說說當時是怎麼一回事?”
“屬下自是句句屬實,確是屬下親眼看到的。你為了拉風九爺可是還挨了風九的責罵,說你怕事,還說你就隻為家主考慮,不為他想,他平生不愛女色,終是看上一小娘,你還攔著不讓去。這都是實話呀,少主,我們都看在眼裏,聽在耳裏了。”
“好,很好,也不枉我抬舉你!你一會下去,找幾個機靈些的通通風,再好好盯著那幾個人,如有不順從的,你就看著辦吧!如有人問起,就說和那邊拚殺,你明白的。”少主淡淡的說道,如同吹了一口氣。
灰道人心中好是快活,早看這幾個人不順眼,這下可要好好的整整他們,當下嗑頭應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又抬了頭,媚笑的說道,“少主,你看那小娘子?”
“此事過後再說吧,這次咱們是傷了些元氣,不易多生事端,等將大事辦完,騰出手來再說,我料想她也逃不出手掌心。”
“少主,送”見要說出幾個字,馬上感到失了言,又心虛的看了看少主,發現沒注意,心中鬆了口氣,接著說,“這事需好幾個月才能辦好,要不,我再試一次,看能不能將那小娘弄來陪少主開心快活!”
“住口!我看你是衝暈了腦子。現在已有人覺察,你還想這些,我看你連死字都不知如何去寫。我今早收到書信,廟堂之上有人對家主不利,這其中就有李揚的師公在攪水。我說騰出手是給你麵子,你難道讓我這少主說出不許二個字來!真是不爭氣的東西!我看你在江湖之中待的太久了,連句客氣台麵話都聽不出來!我可告訴你,如是大事出了一絲差錯,你就等著掉腦袋吧。小娘之事休要再提了,我說了先放一放!”少主心中暗怒,我口中之物,你三番二次的討要,真是不知死活!我也等不到你回東都了,等風六來了讓你出言為我洗清了罪責,那你的價值也就沒用了,你就好好的死在辦事的路上吧!
“屬下惶恐,少主真是當頭棒喝,今人反省。屬下真是該死,萬萬沒有少主想的周道。”灰道人大汗淋漓的嗑頭說道。
少主陰著臉看著灰道人嗑頭,見差不多了,說道:“行了,你現在去那裏看看,也好好查查,這女屍是怎麼一回事,如是手下人不幹淨,你也不用客氣,直接讓他招了送到府裏去。”
“是,屬下就這去。”灰道人後退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