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動靜(1 / 2)

剛看了宋之問交到手中的案卷,雲州剌君皺了眉頭說道:“有這麼多?為何我一無所知!”

“是,使君。據那個軟蛋閆海生招供,確有近千人。隻因山裏管的嚴實,好進難出,所以風聲就漏的少了,我等不知就不足為奇了。”

“在我雲州的地界竟出了如此多的強人,倒是讓本官愧對聖上之牧守一州之托呀。宋縣男,我意已決,你整頓兵馬需即日進剿,萬萬不可讓他成了氣候。”

“是。使君真是英明決斷。可是依我之見,如隻靠了地方之力怕是難以剿滅,還請使君明查。”

雲州剌史笑了說道:“這倒是了,那我立即上書吏部請求轉兵部批了折衝府人馬出動。不過,宋縣男,這幾日你勤加練兵,到時也一同前往,總不能讓人說我等白養了一群閑漢。”

“那是自然,我回去就準備兵馬”

“宋縣男,有勞了。”朝宋之寧拱手施禮

宋之寧忙回禮:“不敢,為使君分憂是我等份內之事。”

送走了宋之寧,雲州刺史寫了疏本,喚過一吏吩咐道:“你去尋了判司頭房楊錄事參軍事過來,說我請他過來。”

小吏忙急步傳話。

楊父隨著小吏與宋之寧互遙手施禮擦身而過,便問了小吏道:“這宋縣男來此有何事?”

那小吏側身拱手回道:“小的不知,待參軍事問過老爺便知。”

楊父也不在意,來了這邊,進來躬身施禮道:“使君,楊文定有禮了。”

“哦,你先坐下。我尋你有事。”

“是,使君。”

“嗬嗬,文定兄,近日手頭可有疑難未決之事?”

“回使君,各房事宜皆辦理完結,隻等迎了來年。”

雲州刺史笑道:“哦,這就好,多虧了文定兄從中掌控,才有了如今的局麵。”

“不敢,全是使君調度有方。”

“當不得,當不得。哦,聽說大理寺司直尉遲勇為文定兄的姐夫,可有此事?”

“哦,正是屬下之姐夫,敢問使君可有事需屬下傳達。”

“無他。哎!也是我的妻弟魯莽,在街上與人口角,這年輕氣盛,忍不住失手打了二拳成了重傷,結果被送了長安縣,移了大理寺怕是要徒千裏。你看能否請教改為情願保辜,變徒為贖銅。”

“使君,按律此法可行,也不違,因當可以。”

“好,文定兄。我也不多言,這裏有上麵下達的符書,命選了幹員將秋兒之命案卷並凶手,一同移了洛陽大理寺審理。我思前想後,你的家眷如今都在東都,何不走上一走。便尋你來問問,希望文定兄莫要推辭。”

楊父聽後大喜,忙離座拱手說道:“謝使君體恤。”

“哪裏,哪裏,都是小事,不足掛齒。上番押送需小心些,這是通關文書。”雲州刺史將封了的黃麻紙遞於楊父。

“是,使君。敢問多時動身。”

雲州刺史想了想:“嗯,將手頭之事交於可信之官佐,即刻起身。今日已是十五,你並旬假一日,節假七日,再加之押運公事遠行來往需二十日,我多許你幾日,明年正月十八回複即可。至於程糧錢,按每日二千裏結算,不知文定兄滿意否?”

“使君實是寬宏。屬下這便打點行李,提了人犯就走。”

“那就我在裏祝文定兄一路順風。”

出了剌吏這邊,楊父回了公事房中,提筆寫了一封信將二十文錢放了上邊,喚道:“薛嵩,你進來一下。”

守門的薛嵩在外麵眾吏的注視中進了內屋,拱手問道:“楊老爺,喚我有事?”

“你將這封信送了我家,就說我要出門去洛陽。讓袁管事將過年的彩頭與各雜仆分分,如有想與家人團聚的也一並準了,要是有事可視之便宜行事,如辦不了亦等我正月裏回來,或捎信去洛陽。這二十文就當老爺我賞你過年的彩頭吧。”

薛嵩將信拿了把錢退回道:“楊老爺當我薛某是何人了,不說你對我照顧有加,但說我與二小姐相認的情份上,這錢就讓我臊的很。”

楊父看了看薛嵩笑了道:“哦,卻是我小心眼了。那我以後就稱你賢侄吧。”

“嘿嘿,老爺說笑了,我可攀不起。走了,老爺稍等,我一會就回。”

“路上慢些。”楊父今日罕見的多說了幾句。

薛嵩懷著信依著記憶來了楊府,找了袁管事將信當麵交了又將楊父的話傳到,轉身就走。

袁管事將信抽出看完,緩了緩又是變了的臉色,急忙回了宅中。不多時,從楊宅後門跑出一輛馬車往別處去了。

山中,竇衝朝四當家問道:“那三人還未回來?”

“是,大哥,已是一天一夜了,是不是睡了相好,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