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貞觀宮的暖閣裏傳來陣陣咆哮聲。
當值的寺人個個嚇的麵色發青,身體不住的顫抖。
“傳,李林甫!”
高力士皺了皺眉,小心的低頭應道:“陛下,李侍郎可是應詔去河東道公幹了。”
“廢物,都是廢物。那你將鹹直與我叫來。”李隆基麵色鐵青的說道。
“陛下!”
“怎麼?你是否也要學了這鸞台侍郎李林甫麼?敢和朕來個避而不見!”
高力士忙跪道嗑頭道:“老奴不敢,老奴隻是覺得......”
“哈哈,連你都敢違朕的旨意!要你何用,我的高將軍!你退下,宣楊思勗過來!”李隆基怒笑道。
“臣領旨!老奴告退。”高力士猛嗑了一頭,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一刻間仿佛老了十幾歲,慢慢的退了出去。
李隆基看著高力士那樣子,心中也是一軟,想要叫上一句但那股火氣又冒了上來,狠了心不去瞧他。
不一會楊思勗在外候旨,李隆基將他宣進來問道:“老國公,這幾日可好?”
楊思勗跪倒回道:“回陛下的話,老奴日食一鬥,仍可為陛下分憂!”
“好,朕有事讓你去做。”
“臣自當效死以謝陛下!”
李隆基笑笑道:“你知有一人叫李揚的麼?”
“老奴知道,是蒲州李長史玉的弟子,前些時我見過此人。”
“哦,你可否?算了,你退下吧,詔武惠妃。”李隆基原想讓人去威逼李揚,但方才發了一通脾氣,此時理智又回到了身上,便驚醒過來止了話頭。
楊思勗不解,這讓自己來是何事,難道隻是來說二句話,卻不知這陛下在想什麼,隻是忠君思想不允許讓他多想,隻得拜了拜,退了去去宣旨。
李隆基坐了龍椅上慢慢的想,這李揚真是可恨,為何竟與楊家三小姐定了親,這可是自己看中的女子,原本等養個二、三年再折了去,卻是沒料到是這種結果。又是惱了楊玉環,這個女子太不珍愛,我讓鹹直到整日的陪著你,你卻不懂這其中的意思,真是費了我的苦心。連帶著又暗罵鹹直,讓你看個人也看不住,真是白白疼了你一場,真是看著心煩,過二年有個合適就臣工就將她下嫁過去。
“武惠妃駕到”
“讓她進來”李隆基揉著頭說道。
香風飄來,武惠妃見禮,待平身後,小心的看了看李隆基,然後笑了說道:“陛下,今兒個妾身聽了個笑話,真是妙趣,要不讓妾身講出來給三郎寬寬心?”
“免了吧,朕心煩的很,有些頭疼,你過來給朕捏捏。”
武惠妃聽後心中也是一愣,為何這陛下在自己的麵前稱朕呢,往日裏無人時總是自稱我的。於是乖巧的過來,輕輕的給李隆基揉著頭,又是輕聲的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如是國事煩忙大可緩一緩,莫累壞了龍體。”
李隆基極為寵愛武惠妃,閉著眼睛說道:“倒不是國事,隻是我想到我兒李瑁自小抱養於皇兄身邊,這心中就有愧的很,於是就訪到有楊家之女名太真的,賢良淑慧、品行端正,想許了瑁,可是卻被那李揚早早的定了親,真是可惱,可恨!”
武惠妃的手一頓,但立即恢複了正常,但這臉色就有些不太好,心道,“你坐擁數萬佳麗還嫌不夠,口中說寵著我,可誰人知道你的心到底在哪位身上。別當我是傻子,你說想為瑁說親,為何不早早的下詔,硬是想等上幾年,隻怕是想自己享用吧,李三郎啊,李三郎,我定不能讓你如了意,除非是我死了!”打定了主意輕聲說道:“我當是何事讓陛下著惱,原是這樣啊,這楊家女不成,那不還有李家女麼?瑁的年紀也還小,待長上幾年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