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事情鬧的李揚沒了興致,隨口讓眾女各自做些事做,自己席地而坐,看著眼前花蝴蝶穿梭的身影來回晃動。
“夫君”一股帶有異味的體香闖入了李揚的鼻子,身上立刻膩了一具豐滿的軀體,不用想也知是那名收喀秋莎的羅斯貴女,咬著蹩腳的字眼道,“我給你跳個舞好麼?”
“好好好”李揚心道,“難不成這番外之人都是如此之開放?”
“哼,一點都不誠心。我可是對誰都沒有如此過,都這般的下做了,你都不領情!如不是我心裏喜歡你,才不想這樣討好你。”這喀秋莎到是一點也不見外,知是李揚不是歹人,越發的撒嬌起來。
李揚瞧了一眼喀秋莎,又看了一眼仍是戰戰兢兢的其餘幾女,心想,如此的放肆,為何我竟生不得氣來,難道我真的是喜歡這樣嗎?不敢去深想,將胳膊從喀秋莎的溫軟懷裏留戀的抽了出來,笑笑:“你不必如此叫我夫君,沒有拜過天地是做不得數的,等我走時,你跟著也回自己的家吧。”
“什麼?你竟要趕我走,即是我的蓋頭除了,那頭一眼看到的男子就是我的男人,這可是這裏的規矩。你可是好狠的心呀。”說罷眼睛眨眨,就要委屈的哭了出來。
“這,日後再說,日後再說。”李揚沒有主意。
“哦,不理你了,我去看看拉祜。”喀秋莎立刻笑了起來,扭著細細的腰肢帶著李揚的一雙眼睛走了。
“李校書,突厥韋紇齊齊格求見。”黑子皺了眉頭擋了數人,在帳外稟報。
李揚心道怕是送人來了,又想,“可別再起什麼事端,反正一個也是這樣,一群也是這樣,大不了隻看不動,隨她們好了。”於是開口道:“讓她們進來吧”
簾子一動,韋紇齊齊格帶著笑聲進來,見裏麵亂哄哄的,臉色沉了下來,不知心裏想什麼,又換了笑臉道:“天使,沒想到真是性情中人,看著這些佳麗,奴家倒不好出手了。不過,人既是帶來,就不能往回收了。你們也進來吧,過來叩見天使。”
三位婉約的女子齊齊跪到在地,嬌聲喚道:“見過天使。”
李揚早已站起,朝韋紇齊齊格施禮道:“這怎能使得。”
韋紇齊齊格笑了笑對那三名女子說道:“這李校書日後就是你們的主子,任打任罵,任活任死都與我再無關係,快,快過去侍奉主子!”
那三位女子齊齊的叩了個頭,站起身來到李揚身前,伏到腳下,去親吻李揚的靴子。
李揚忙跳開,雙手亂揮:“使不得,使不得,你們都起來。”
三位女子木然的站起,排成一排,不知所措的瞧著李揚。
“韋紇貴女,這?”
“哦,既是李校書不喜歡,那好吧,來人,將她們拖出去!”韋紇齊齊格笑著說道。
但那三個女子卻是渾身發抖,用一種哀求的目光看著李揚。
“慢!”李揚急道,“既是如何,那就謝過韋紇貴女了。”
“這就好,這就好。李校書,奴家也不打饒你了,一會歸義王會傳宴,到時我們再說,你看如何?”
“送韋紇貴女!”李揚拱手道。
等韋紇齊齊格走遠,李揚看著眾女頭疼,隨口說道:“我先出去走走,你們隨意。”便走了出去,命黑子去喚薛嵩過來。
不一會薛嵩樂嗬嗬的過來,隨意拱手道:“妹夫,你喚我何事,莫不是搞不定胡女,讓我等過來使使力。”
李揚知是薛嵩定是為朵兒打抱不平,便笑笑道:“薛大哥,我找你也正是為了此事。我快要愁死了,你還有心說笑,你倒是看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這有何難,將契書寫好,帶回去便是了。在家中養些個歌舞伎也是美事。”薛嵩倒是不已為然,“不過到時給我妹子多分一個就行。”
李揚奇道:“這怎麼能行,她們可是胡人!”
“這怎麼不行,朝中私養胡姬的事多了,又不犯律令,管他鳥事。這又是別人贈的奴婢,你是多慮了。如是不喜,可送人,可當色為婚,可放良,皆由你定,由不得別人染指。再說了這些都是服侍你之人,你大可不必討要,玩後走人就是,不必在意這些人的後來如何,你說是否?妹夫。”薛嵩倒是想的開。
李揚笑笑,倒也是自己是想的多了,又是想到喀秋莎與拉祜二人,又是問道:“有二人卻是硬要說依這裏的規矩,要成為我的妾室,這可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