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揚被歸義王接見的消息如風一般的刮過了王城,有喜悅彈冠相興的,也有沮喪搖頭苦笑的,亦有苦痛喝了悶酒的。而最最關心的突厥人卻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仍然如平時一樣,笑往迎來四方客,酒飲醉消美人情。
韋紇齊齊格聽罷盯在牙帳部眾的稟報後,冷笑了幾聲,將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用手折斷隨意的丟在地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可算過,他們待了多長的時間?”
“回千夫長,不到一刻時。”部眾縮著頭,攏著袖子回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的與我盯著。”
“是。”
韋紇齊齊格用眼瞧了李揚大帳的方向,嘴角露了一絲笑容,喚過一侍從,悄聲說道:“你去請了天使過來,就說我請他。”
等侍從走遠,韋紇齊齊格用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包東西來,灑在了腋下,又從帳上掛著的皮囊裏對著嘴大大的喝了一口,倒了少許出來灑在身上和地上幾滴,想了一下然後將皮囊扔在地上任其流淌。
用鼻子聞了聞,笑了笑,用手掌輕輕的揉揉臉龐,用銅鏡照了照,自己都是看呆了,原來自己紅臉的時候是那麼的嫵媚。
這時侍從轉回在帳外說道:“天使說了,一會便到。”
“好,你退下。命閑雜人等沒我的令下,不得隨意靠近我的大帳,違者就地格殺。”韋紇齊齊格眼色一凜,渾身冒出絲絲殺氣。
“遵命!”
韋紇齊齊格複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那美豔粉嫩的俏臉之上無一處不透著誘人的秀色,不由的在心底啐了一口。又想到臨行時父親的話,“我兒是突厥的雄鷹,而你則是天上的神祗。為了突厥的明天,隻好委屈你了。為了讓李詩這老匹夫徹底的倒向我們,大大就是犧牲了你又如何?”,不由的癡看了這張臉,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又想起歸義王那色迷迷的眼珠曾死死的盯在了自己的身上,這身子就惡寒了起來,抖動不已咬了銀牙暗道,“就是這身子喂了狗也不能便宜了這老貨!”。可偏偏又想起了李揚,昨晚自己借了酒意,大膽的用了族裏獨有的催情迷藥,希望讓李揚不能自挺,就算放過了自己也要回去與女子歡好,沒想到派出的人回來說道,那三個族人失了機會,讓帳裏的二位胡女拔了頭彩反而沒了機會。而自己卻是挨了李揚的身子,心裏起了反映,吐了苦水沒了力氣,早知如此昨夜就是拚了一個死字,也要將自己送了出去,套出李揚的話來。如今晚了些,但還能挽回,就看自己能不能克服這惡心之意了。想到如此,看了鏡中的那張俏臉,心中猛然的了氣,啪的一聲將鏡子扣下。躲了帳角,團屈了身子暗自傷心。
“天使駕到!”隨著外麵的傳話,韋紇齊齊格將眼角的一滴淚水擦去,吸了吸鼻子,露了迷人的笑意,開口說道:“請天使進來。”
帳簾一挑,李揚進來拱手施禮道:“見過貴女,李揚有禮了。”
“不敢當,不敢當。快些進來。”
李揚聞了聞一股酒氣撲鼻,又看了看臉色紅潤,眼中有了紅絲的違紇齊齊格,心道:“怕是此女飲了酒。”於是好心的問道:“貴女可有難處,為何飲酒?”
“這重要嗎?”韋紇齊齊格嬌笑道,“天使會關心好?真是笑話,奴家不過是一番外醜陋的賤女子,有何能讓天使上心?”
“貴女何出此言,貴女身份高貴,何為賤,貌美如花又哪般醜?”
“是嗎?”韋紇齊齊格高興了起來,走到李揚身邊,用手挽了李揚的胳膊,輕輕的將胸前的鋒尖碰了李揚,哀怨道:“那天使為何不用正眼來瞧我?”
李揚大囧,急甩頭朝簾子方向看去。
韋紇齊齊格臉上殺機一現,喝道:“什麼人!”
帳外有人回道:“我乃天使之貼身護衛!”
韋紇齊齊格誇張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朝李楊淺淺一笑道:“還怕奴家吃了你不成,來了這裏,還帶著護衛,真是將大唐男兒的臉臊盡了。如是怕了奴家,你大可轉身走去。我本是想與你說些事情,可你卻是這樣?哎——!”
李揚本是真的要走,還真是怕了這女子,昨夜如不是她在弄鬼,自己怎能失了本性,要了二女的身子。但聽了後麵的話,又將那心意從腦中趕走,好奇的看了韋紇齊齊格。
“看奴家做什麼,難不成有花嗎?再者說了,你的護衛就在帳外,有何怕的,反正你們唐人真是些虛偽之人,即是想要知些什麼,又恐有人害了自己的性命。”韋紇齊齊格幽怨的眼神盯了李揚,隻將李揚看的渾身發毛。
“你真的不將護衛撤了去,你真就如此惜了自己的羽毛?奴家一個女子都不怕,你卻擔心什麼?你到是讓護衛看看,奴家可是將自家的人趕了好遠。”韋紇齊齊格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