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規矩(1 / 2)

吃過了花酒,宋之問拍了小幾的應下了劉一的安置,先在團練裏委屈個隊正,如有機會再行提拔,反正是行伍之間胡將不少,也顯不出多了這幾個。

李揚這下放下心了,自是對宋之問感激不盡。

三人惜別後,李揚也是無事就去了嶽父家中去接小荷,又與楊父談論了會時事,再次恭喜左遷之喜,見時辰不早,喚了哭紅眼的小荷出來,自有丫頭過來替小姐罩了皂紗掩了麵,李揚又道:“多會想回就回來看看。”要知道嫁出的女兒就如潑出的水,沒有夫家之言,誰人敢私自回了娘家。見李揚如此說了,這才讓小荷有了些笑意,楊父命人出門趕了車將二人送回了家。

下午,母親來過,拉了太真商量了一下過門的日子,將個太真羞的不敢言語,隻是如蚊喃一般說道:“全憑婆婆做主!”。就偷偷去瞧了滿臉著急的李揚一眼,又恨恨的在心裏暗道,“都是你這個呆子害的人家。”

做為李揚的妻子小荷卻是心裏極不舒服,但見婆婆已是拿了主意,也隻能無奈的暗歎一聲罷了。

這邊日子已是定下了,就定在了大後天二十五。至於婆子是現請的,隻到時請了四鄰吃吃喜酒拜天地觀禮就成。

說定了此事,母親卻將小荷叫卻別處,又是好生的開導了一番。小荷紅了眼點著頭,母親知道她心裏難過,喊了聲:“我苦命的兒啊”便抱著哭了起來。

這事也讓小荷下了決心,在晚間終是狠心的將李揚叫進了朵兒屋中,對著二人的麵說道:“阿郎,你是答應了的,過年與朵兒圓房,如今已無他事,莫讓妹妹再空等閨房了。”說罷將羞的差些掉頭就跑的朵兒推了過去,自己卻是退出了屋子緊緊的將門關死,倚在門框裏掩了嘴,無聲的哭了起來。

屋子裏,油燈裏的燈芯打著爆花,不住的搖曳,將二個人的身影拉長。朵兒站在地上雙手絞在一起,不知所措的看著緊關的屋門,心中即是緊張又是企盼,直想如今怎麼辦!

李揚見朵兒那嬌羞如貓的樣子,頓時憐心大起,心道實是苦了她,於是走過去想將她摟了。

朵兒見李揚過來,心中不由的害怕起來,忙往後退了一步,睜了水茫茫的大眼睛瞧了李揚,有些吐字不清的軟軟的求道:“李郎!你,你莫要過來,奴家害怕。”

李揚愣在當場笑笑,搖了搖頭轉身回到床上坐下。

“李郎,你,生氣了麼?”朵兒見李揚轉身,這心裏好是失落,慢慢的移步過來,也坐了下來將身子依在李揚的身上,幽幽的說道。

李揚暗想,這婦人之心真是難測的很。輕聲的繃著臉回道:“娘子,我未生氣,隻是想?”

“想什麼?”朵兒緊張的抓了李揚的胳膊道。

李揚臉上偷笑,忽抱著朵兒往床上一滾,伏了掙紮的朵兒耳邊柔聲說道:“當是想行周公之禮。”

朵兒身子一僵隨即便軟了下來,眼淚婆娑的哭了起來,張嘴的李揚的胳膊上狠咬一口,鶯鶯的哭道:“隻會欺負朵兒!”

李揚感到朵兒心中的柔情,緊緊的抱著又道:“我願意一輩子都欺負你!”

燈火終是被一口氣吹滅,隨著朵兒的一聲痛呼,門外哭著的小荷頓時感到心都碎了,強迫自己站起跌跌撞撞的朝自己的屋子奔去。

三月二十二日,喀秋莎早起出門去大屋與小荷請安時,就瞧了朵兒的門開從裏麵走出的李揚,又瞧了李揚用手牽著好似行動有些不變,但比往日裏還要美上幾分的朵兒,就一下什麼都知道了,心裏好是酸苦,呆了一下迎上萬福道:“郎君早安,朵兒阿姊安好。”

“娘子,你這幾日住著習慣?”李揚有些愧疚的問道,自回來就未與她說下幾句話,真是對不住她。

喀秋莎仍是瞧了羞紅了臉低頭的朵兒,口由心聲回道:“大郎,奴家不好!你都不來看看奴家。”

朵兒聽了此話有些惱怒,抬了頭說道:“妹妹,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這樣爭寵的話莫讓阿姊聽到了。”

喀秋莎心裏一驚,忙萬福道:“奴不敢了,阿姊莫要生氣。”

“好了,莫要說這些,娘子,你去命人準備早飯,大家一會一起用飯。”李揚聽的心裏煩躁,便擺手讓喀秋莎先下去,自己搖了搖頭用手輕輕刮了朵兒的鼻子,“你呀。”

“夫君可是惱了朵兒,可朵兒卻覺的是對的。凡事都有個規矩,不然可是要亂了。”朵兒皺了小巧的鼻子,落了半步在李揚身後小心的說道。

李揚想想也對,但回手拉了朵兒的手說道:“今日不說這樣,我便這樣拉了你,看看誰人敢說。”

朵兒吐了吐小舌心道,是自家的宅子當是無人敢說了,但是這樣被愛郎拉著心裏好是甜密,由於笑眼迷離的自己陶醉了。

去大屋見了小荷,卻見小荷臉色發白的披了衣物躺在床上,有小丫頭侍候,見是李揚來了,便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