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奔馬而來,李揚等人被逼退至民居土牆處已是無法躲避,李揚挺身擋住大喝道:“誰敢傷我!我乃大唐七品壽昌縣令!”
少年聽罷,擺手止住幾人狂奔,眼睛轉了下笑道:“我當是個什麼東西呢,原來是個小小的七品官員。哼,即是如此,那——得罪了!給我踏!”
“放肆!我為長平縣男,六品的備身左右,開國鄖國公之後,你來試試!”宋之寧終是說出自己的身份,至於散階致果校尉與雲州團練副使之偏職則未說出。
而大門藝則靜在一邊相看,並搖頭阻止了隨從。
少年看了一下四周,看到大門藝則是皺眉,隨即擺手,轉頭看了一眼車裏之小娘,見小娘搖頭,臉色變了變終是說道:“什麼鄖國公,魏國公的,我不知!今日我玩的高興,就不與你計較了,兒郎們,我們走!”
“你如此蠻橫豈能一走了之,加之方才縱馬而使百姓慌亂,你難道不與他們陪個罪!”李揚從驚慌之中回過神,上前挽了馬頭道。
那少年用馬鞭一指眾人道:“要向誰陪罪呢?是你麼,還是你!”,鞭鋒指向,那方才躲閃之人竟然無一人上來說話,齊齊低頭逃去。
“大伯莫怕,我等為你做主。”李揚回頭朝一老者說道。
老者竟是嚇的跪倒號道:“草民什麼也沒看到,真的什麼也沒看到呀!”
“哼,李壽昌,這又不在你的壽昌縣,還由不得你在長安做好人。”少爺得意的說道。
宋之寧過來將李揚拉開冷冷的對少爺說道:“你們走吧,莫讓我再看到你們再犯,如是那樣,定不輕饒。”
“哼!”少年冷哼道,“壽昌令,咱們後會有期!”打馬起塵而去,車裏的小娘撩了車廂的簾子,用手中的小銅鏡看了一下後麵,被紗罩了的臉上露了笑意。
“宋兄,為何放他們而去!”李揚急道。
宋之寧看著周圍仍是躲閃眼色的百姓,說道:“百姓最苦!看樣子這些少年娘子都不是一般的人,要是鬧將起來,後麵苦的還不是這些個百姓!再說誰能知道他們到底是誰,要是碰到了你們都惹不起的公子小姐,對你日後有前程將大受影響。賢弟,隻當是踩了狗糞吧。”
這時老者起身欲走卻是又折了回來,朝李揚拜道:“多謝郎君了,非是老朽不想指認,實是我們百姓人家惹他不起,可是活生生的周小霸王!”說罷就急著走開。
“老丈請留步,到底他是誰人?”宋之寧忙問道。
老者瞧著四周,輕輕的說道:“寧王之子壽王瑁!”便匆匆而去。
“哦”李揚等人驚道,但大門藝的眼中卻是無一絲的驚訝。
經了此事三人也沒了遊玩的興致,隻是隨意的沿路而行,走的累了就見前邊有片樹林,李揚便道:“在這裏歇歇,稍等身上汗落了些,再回小弟之處。”
“好”宋之寧應道,那大門藝也笑笑隨著走了過去。
等到樹下坐乘,身上舒服便不想再起。大門藝抹了一把汗朝隨從吩咐道:“去將水囊拿來。”
自馬上取下接在手裏,大門藝讓了宋之寧先喝,宋之寧推過,李揚也道:“還是主家喝過再說。”
大門藝無奈,用手捧了仰脖飲下。
就這這時,李揚見樹林裏有寒光閃光,立刻頭皮發麻,急將大門藝手裏的水囊打翻,合身用力將他推倒。
大門藝驚道:“你這是為何!”卻見一支箭支堪堪從麵前射過,不禁啊的一聲叫出。
宋之寧將李揚拉過,躲於樹後見其無事,急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