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談妥(1 / 2)

“王前輩,你這是何意?還請明言。”李揚小心的問道。

王維未去回答,反問道:“那麼李司馬又是何意呢?”

“前輩,莫要與小子玩耍。還是請前輩明說的為好。”李揚苦笑的說道。

如今已是申時,已是西斜的陽光照進了房裏,正好印在了李揚站立的身上。坐於座上的王維看著有些李揚的唇上茸茸小須,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銀光,不免心裏暗道,這不過還是個剛加寇的後進之輩,我這般做是否有些殘忍?轉而又想到張相公對我有知遇之思,怎麼做那婦人之見,軟了心腸!再則別看此子年數尚少,但莫要忘了,他如今可是一州的司馬,而我到現在也不過是從八品上的中書省右拾遺罷了。當下硬了心腸道:“還要我如何明了說?指著聖上為你撐腰那是妄望。這如今,這長安城裏你的事都快成了說文人口裏的誌人傳奇,莫要與我說你與那位的事是假的,這許多俗人都以為你是靠了那位貴人的相助才做到了堂堂的司馬之位,我朝男女之風雖不禁,但這畢竟是關係了皇家的顏麵,為何不動你,隻怕是沒有一個好的由頭罷了。至於那幾位相公,忙著與陛下爭權奪力,你不過是他們在與陛下之間玩耍的一個小棋子,為何要保你,不過是在與陛下爭個顏麵。你可是明白了?”

這話不止王維說起,聽在李揚耳裏竟有一種四麵楚歌的味道,當下也不作聲,細細的想著每個人說此話的意思。

見李揚不說話,王維又道:“你如今看實風光八麵,其實以是一腳踏入了死地。如是沒有一位高人相助,恐怕你到時的下場可不僅僅是丟官而已。尋個由頭將你貶官,再發配邊上,然後暗中派人在路上結果了你,這事情前朝則天皇後幹的還少?李司馬,你倒是好好的想想。”

李揚知是正主快要露頭了,但這王摩詰所說也非假,不管如何,他的相助卻是實實在在的。但自己是無論無何是不能承認與鹹直公主的事,誰人能知道他不會與旁人說,想到此處,不免頭上冒了汗,差些被這王前輩纏在了局裏。隻是不能失禮,還需恭敬著他些,於是也就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前輩說的有理,隻是小子自來長安清清白白,從未與任何人有染,人言可畏,眾口鑠金,小子也是無可奈何。至於貶官殺頭,莫不是前輩與小子開了個玩笑?”

王維此番前來實是為自己的老友拉攏李揚而來,現在朝中之局勢,多一個官員自是多一份力量,而李揚小小年紀已是身居了高位,加之師從宗氏李別駕,且又與裴相公交好,那要真的拉了過來,可不僅僅是出小力那麼簡單,必要時將會是一份大助力。這就是為何又是嚇唬又是與李揚分析他的現在狀態,別看說的有些嚴重,而事實上唐皇李隆基為了避嫌,最多也不過想與他一個教訓,而不會取了李揚的性命。見李揚失口否認自己的風流之事,便也知了李揚的心中所想,隻是笑笑而過,並未在意什麼,但初衷不變仍是要將他拉過才是正道。於是搖了頭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是我好話歹話都是與你說了,至於你是如何想的,那我便管不著了。看在都是河東出來的人,我才好言相說,若是換了旁人,誰還與你這般嘮叼。”

李揚拱手謝道:“多謝前輩與小子說了肺腑之言,小子知道前輩都是為了我好。隻是小子行的正,坐的端,誰人能將我怎樣!”見王維的臉色變了,忙又躬身道:“不過小子也不是不懂的報恩之人,也不是那負義之輩。即是前輩有心成全小子,那小子便請前輩說出那高人是誰,改日必定前去拜訪。”不能絕了這條路,興許是自己這個棋子另辟蹊徑之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