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驚場(1 / 2)

轟走了王大才子這喜宴便是有些冷落,一些人的眼裏更是多添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即是諸君都想瞧了賤妾的樣子,那便看看。”張生幹笑了幾聲,將臉上的不自在擠了出去,對院內的眾人說道,“本是晚間出來會客,但見諸位如此熱枕那便破例以慰,少些講究與眾樂樂。”又朝新人作揖道,“娘子,可去扇否?”

那新人遲遲不動,也不說話。

張生的臉色便是變了,偷眼看了眾人的神色,見其仿製都帶著嘲笑,像是笑了自己正不了家風一樣,於是心裏暗怒又是說道:“娘子,可素顏否?”

“公子,聽迎新之人說道,是新奶奶有些暈了,大抵現在是未緩過來。”丫頭見張生眼露凶光,便知已是動了怒氣,心道若是還不說出來,怕是被事後暴打,二下比較便小心的低聲替新人說道。

“哦”張生聞言臉色稍緩,轉身與院中團了揖道,“真是不巧,賤妾不適有失諸位的雅興,還望擔待。”

一粟特人越眾而出也道:“諸位已是聽見,公主是有些怯婚了。有道是離家十餘載,在外顛沛流離、受盡寒苦,這猛的安穩了下來尋的佳婿,隻怕是心裏歡喜,有些迷了心竅以致暫時封了六識,一時回轉不過來,便是如此而已了。想當初小的那年隨父買賣,遇了山中金毛大蟲,也是被駭的腳軟,動也不動彈不得。公主應是如此,不外乎其它。”

“我等即是來了,那便見一上見又能如何?興許這新人見了諸位一時高興被喜氣所衝緩過也未嚐不能。”岐州的錄事參軍事是為朝中另一權貴之子弟,相來與這張生有些不合,平日裏也是點頭而遇,明麵之上落個好,暗地裏卻是鬥的非常激烈。本就不想來,隻見州縣各官佐齊到,自己若是不來,恐那點蒙在明裏的薄紗也會被扯去,於是極為不情願的來了。此時,正是與那張生難堪之時,豈能放過,於是便張口而緩道。

“是極,是極。”岐州刺史輕點頭不知在何處夢裏,恰到好處的說了一句。

張生怒極但暗暗忍下,心道,先讓你們得逞,等公主封號下來再與你們算帳。按了慣例外番屬國皆是落等而冊授,如國王授郡王,公主授縣主或縣君,王子授縣男。那影公主為西番康國,最不濟也是個縣主,到時自己乘風高漲,回都省不愁升遷幾級。於是這心裏便是平和了下來,笑道:“眾意難辭,那便挑了與諸君相看。”對身邊之人道,“去取了如意。”

將紅布裹好的如意拿在手中,張生笑道:“娘子得罪了。”便打偏了團扇,挑起一角入半寸,慢慢的撩起。

尖尖的下巴先行露了出來。

眾人皆往前擠,有人便讚道:“真是好相貌,單見此頜尖尖如玉梭,膚色白中透著粉色,那不用說,定是會絕代之佳人。”

再上些便是點成殷紅的小口。又有人擊掌而道:“櫻櫻小口合,阿郎親芳澤。美人尤貪睡,海棠壓輕波。”

再往上些就見嘴上有二條法令線雖是用粉蓋著但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來。

場下圍過之人哦了一聲,不明就裏,有些互相看看都暗道,“怎麼這般顯老?”又是一人跳出大讚:“細而精致者,是為旺夫旺子旺財旺宅之貌像。張縣丞有福了。”

張生心裏忽感有些不安,強笑了笑,見眾人目光直瞪了這裏,便咬了牙又往上挑了挑,露了半截鼻子與略高的顴骨出來。這下真是有些傻眼,怎麼感覺好生的不像,急想一下挑起看看到底如何。但有句冷冷的話傳來卻是將手慢了些,“呀,這準頭真是,再看那兩頰咂咂,張縣丞查真有福,玉人教吹蕭,不知夜已深。明早遲遲起,卻是說腰疼。哈哈。”說的卻是長高顴骨與鼻梁高聳之婦人好淫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