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問尋(1 / 2)

張生哪能這讓村婦唬住了,朝她拱手慘笑道:“於大姐。”

“亂叫什麼,看奶奶不撕爛你的嘴!”田二寡婦罵道。

張生忙擺手又喚道:“於嫂,田家娘子。”見其麵帶譏笑,心裏暗罵,先讓你威風一陣,等過後再看我怎麼收拾你。如今一幹人等正看著玩笑,如是現在將她處置了,恐是會與自己帶害。於是擠了笑道,“你也是看到了,我失了愛妾卻是將你誤認了,這可是實情。我正要與你理論,誰能知道你卻是撲了上來,將事情攪的一團糟。如今你我二人罷手如何?好好的將事說清楚。”

“呸!說的倒是好聽,分明是你想襲了奴家的胸口,奴家才不得已出手的,這大家都是看的分明,你可不能胡說。”田二寡婦罕見的露了羞澀,將胸前又是挺了挺,接著道,“眾位鄉黨,大家可是與奴家評評這個理,奴家一個婦家人家又於家中坐寡,那短命的田郎也未是與奴家留下的一男半女,這苦苦相守二年有餘,誰能料到這什麼縣丞偏要將奴家擄來成親。按說吧,奴家也是個寡婦也可再嫁,這淫賊倒也合奴家的胃口,隻是奴家還未與婆家商量,怎麼能夠如此的作事呢?這,這真讓奴家羞死了,奴家沒臉活了。使君,你要與奴家做主哇。”說罷盤腳坐於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不過是隻聞其聲,卻未見半滴雨露落下。

張生傻了眼,看著這潑婦的的說項,直恨的要好好的痛打一番才覺得解氣,但又想衝上去還不是自取自辱嗎?於是也不再與田二寡婦說話,站起來恭敬的對岐州刺史說道:“使君,你也要與下官做主?愛妾不翼而飛,又被這田娘子冒充頂替,此為大冤!使君。”

岐州刺史也沒能好在哪裏,在混亂之是頭上的襆頭被打落,身上穿的從省服紫色圓領襴袍被推搡的起了皺。好在眾人也是幫他整理過了,倒是看起來未是那麼邋遢。在喜宴之上無辜受此磨難,這心裏也是極有氣,便冷冷的說道:“這是張縣丞的家事,本官難斷!”又甩手道,“張縣丞相請的好意本官心領了,告辭!”

“使君,下官這裏還有那影公主以前的身契為證!”張生急叫住岐州刺史說道。

“哦,即是無此,使君不若等等,拿來相看真偽,不能讓人說了有案不斷,這讓朝中的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知道了,可是個麻煩事。”別駕相伴左側低聲與刺史說道。

岐州刺史猛的想起這張生可是那位的子弟,頓時也冷靜了來,轉回身道:“也好。那快些取來。”

張生吩咐隨從快些跑回去取,自己陪了笑臉一一的與眾人陪笑。走至一桌粟特商賈隨手回禮道:“張縣丞,我等的尊貴那影公主呢?你莫不是與我等玩耍!如是有了差錯,我等定回稟了河中等國、薩寶府,表奏聖上!”張生連連道罪,急走到了別處。

最後又是走到田二寡婦麵前道:“田娘子,你也坐坐,等事情弄清楚了自會還你個公道。”

“我的清白都被你玷汙了,公道,什麼是公道,你定要給我個說法。”田二寡婦止了哭聲說道,又是與刺史相拜,“使君,你可是要給奴家一個公道呀,奴家可是丟死人了,如今這禮也成了,難道還能反悔不成。”

張生嗡的一聲頭大了起來,指了田二寡婦道:“你這娘子,亂說什麼!本官可是娶的是那影公主,與你這婦人有何幹係!這要尋著了公主便也罷了,賠你些錢財送回家去,如是找不到,本官也不會與你罷休!”

見張生口氣硬了起來,這田二寡婦也反譏道:“哪裏有什麼屁的公主,不過是胡樓裏賣肉的阿姑,婊子!騷貨!你當奶奶我不識得她,翠姑,一個爛貨!呸!這城裏稍是有些餘錢的人,哪個不是她的入幕之賓,哪個沒弄過她的騷處,還裝了良善,二天未見接恩客便搖身一變成了什麼公主,真是讓人發笑!莫不是她的功底好,讓你快活的升了仙,迷了心竅竟是糊塗了。”此話卻是有些毒辣,將翠姑說的其是低賤。這翠姑是樓裏頭牌,平日裏想當隻曲兒都得奉上一貫之資,更別說是要侍寢了。單單這價錢就讓中上之家望而止步,更別說是普通的恩客了。就說你身上懷著巨資,那也得看翠姑願不願意,這便是頭牌的當紅阿姑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