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回來(1 / 2)

等到岐州刺史手拍大腿而痛惜機會的時候,李揚已是趕上了慢慢走路的薛嵩他們。

翠姑在車裏淡淡的說了聲:“謝李司馬了。”便不再說話,心裏還有對李揚有些怨氣的。

李揚隻當是這小娘子有些怕生,便也未是往心裏去,小聲的問了薛嵩,知是翠姑龜茲鎮還有親戚便將翠姑的身契給了薛嵩,讓他轉交下。

薛嵩輕叩車廂言道:“小娘子,與你東西,你先接著。”

“謝了。”翠姑早就聽到二人的對話,便將窗簾用手挑起,輕輕的接過。從裏看著薛嵩那純潔的眼神,這心裏就好生的失望,歎了聲道,“公子,難道不想問問奴家是不是真的有親戚?”

薛嵩搖頭道:“小娘若說是有那便是有了,我怎可去懷疑。”

“哼!”翠姑氣的將簾放下,心裏直罵呆子之類的話,又想到自己的身世,這滿眼已都是淚水了。

順著官道未及一日便來了秦州,與等候在此的李蒼頭會合,於驛站睡了一晚,悄聲悄氣的離開,沿渭水之上遊而去直達蘭州。

而在岐州,鳳翔縣對鳳翔縣丞與田二寡婦相爭之案做了調解,因所有證據具是無狀,又傳了胡樓之主與相關的人證,俱是說那翠姑已是贖了身子,其它之說也不敢肯定。這便讓鳳翔縣令著實的頭疼,私下尋了張生相說,又與岐州諸上官碰頭後,尋了中人寫了字據,讓張生賠負田二寡婦錢財三貫,而田二寡婦不得再將此事張揚雲雲,算是給了個了斷。

這田二寡婦原先想混入張家的願望算是落了個空,不過還好沒有白白的耍上一次潑,畢竟是得了三貫之財,倒也知足而去。而張生卻是氣炸了肺,好好的一個公主平白無故的沒了,這事憑誰說也說不清楚,你道是要納這那影公主為妾,是誰人看了,又是誰人證明,反正當場揭了蓋頭露出的新人卻是田二寡婦,這都是眾人親眼所見,也是賴不掉的,隻好將那苦水往肚裏咽,活活認了個啞巴虧。又是想到莫非那風一也是假的,卻是不敢往深了想,隻怕也是那下套的人這可讓自己如何去活,好好的一幹小妾被遣散,使的順手的下人被打發,又是迎娶,又是再尋了人手,這一翻一弄之下,已是傷了根本,還貸了許多的財務,往後的日子可真是難過的很。

苦笑著艱難的與眾位上官行禮,張生由著隨從扶著回了張宅,一進院中看著那亂七八糟的場麵,這一口氣堵在喉頭便是生生的暈了過去。

岐州刺史也是心裏罵著張生不已,這那影公主之事可著實的害了人,就在那時便派了人去追那道表章,好在禮部追著了,但也是讓部司之人看到,恥笑了半天。魏縣侯、禮部杜尚書聽聞後的一句氣話:“胡鬧!”被人捎給了剌史,這剌史便知自己是完了,這輩子莫要想再往上升遷了,到時評選能保住個中中等就算不錯了,想罷又是恨了張生幾分,越發的對其不待見了。

而此事亦是傳遍了整個岐州,大有往外擴散之勢。不得已,又經鳳翔縣府出了告示,凡有亂議者皆同盜,這才堵了眾人之口。

而始作俑者這時卻已是離了蘭州,直向鄯州而去。

至十月三十的這天來了沙州,去見了程刺史銷假,李揚歉意而道:“程使君,下官在路上延誤了幾日,還請使君按律處置。”

“何來延誤之說,李司馬,你二月間的旬假方才本官已經為你添上了,如今還尚有一日。這一路之上鞍馬勞頓辛苦了,你不是回宅子稍加休息,等明日再來上公的好。”程刺史笑而答道。這必不是為李揚開脫,如是真的按律處置,少不得過杖一百,打不打不過是個形式,本州之人敢動一州的司馬,但傳了出去卻是不好聽了,於是做了主,將假期補上,想必這李司馬是會明白的,這人情這說定是落下了,日後自己決議之時,還不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