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愣了愣神,明白了趙奉璋話裏的意思,看著棚子裏站於兩側的眾位官佐差役,點頭言道:“還是聽聽吧,也不枉了押官的死。”
“那好吧,來人,去將所有問詢過的人全部叫了進來。”趙奉璋吩咐道。
過了一會,慕容父子、巧娘與菊娘都盡數到場,趙奉璋看過又道,“小汗,得得了。將花兒也一並帶來,此事他也是因由之一。”
那花兒來了,果真也是千嬌百媚的模樣,世奴兒相比多了些軟弱少了些才情,見了這許多的人怯怯的躲在一邊跪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本官便是要說了這案子,你等聽好,如是本官說的不對,可指出。”趙奉璋沉聲而道,“先說就案子本身,你們都沒有罪,都是無辜的。”
“謝司馬與明府還在下一個清白,二位的恩情在下永記於心。”慕容曦皓這半日雖說是心覺心中無鬼,但這被人看著不讓隨意的出入著實的讓心裏惱火,而且還隱隱有一絲的害怕,說起來也不知在怕著什麼,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胡亂想起。如今聽趙奉璋說了自己一幹人等無罪,這心才放了下來。
“小汗,莫要多想。還請聽本官為你們將起因後果一一道來。”趙奉璋朝眾人點頭而道,“花兒,你與奴兒本是兄弟。如是奴兒得寵,你是否有曾恨他?”
“回明府的話,奴婢,奴婢是恨了的。隻是家兄已是去了,這恨就顯的十為可笑,奴婢如今心裏隻是悲傷。”花兒出人意料的將心中所想說出,這不由的讓李揚對他感到一絲的驚奇。
“這便是了,情傷也是一種恨!小汗,當你因一些事情對奴兒有些疏遠時,他的心裏便是悲傷的很,你雖是還按往常一樣供著他,但他見不著你的人這心裏便是有些無端的怨恨,這從菊娘那裏得知奴兒鬱鬱寡歡,沉迷於書畫詩琴中就可見一斑。可見,這奴兒是對你是動了情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在下糊塗,在下實是糊塗啊!”慕容曦皓歎聲而道。
趙奉璋又道:“這還未是讓奴兒心死的結果,後來當他聽到小汗新寵之人竟是自己的胞弟時,心胸極小的他,這從他數次闖入內宅裏尋小汗就能看出,於是產生了一種仇恨,一種被奪去心愛之人的仇恨!隨即便是又引申恨這宅裏的大多數人。”
“可是花兒害了你,兄長,你原來也是這樣的恨了奴家。”花兒怔怔的喃聲說道,那花容之上好是淒慘。
“所上說的是奴兒心裏的一些變化,也是本案所起的一個先由。不過,說起下一個緣由時,本官要向小汗討二個人,小汗可否放她二人?”趙奉璋看了一眼李揚,又是看了一眼巧姑與菊娘,便對慕容曦皓說道。
慕容曦皓點頭,看其眼色便知其意,知道可能是李司馬動了想要這二個奴婢的心思,自己又不好說出,便是讓趙壽昌提出,心裏不由的好笑又是可恨,你若是喜歡,與我討來便是了,還中間夾著一個趙壽昌,非明是不想落了虧情,難道是不與我之相交了嗎?於是也道:“即是明府說了話,那便送於明府了。請說出這二人是誰?”
“巧姑與菊娘,小汗可舍得?”
巧姑與菊娘當下心中歡喜,不作聲的於地上嗑著頭。
“來人,去取了身契與筆墨。”慕容曦皓就地寫好,由差役遞了上去。
趙奉璋看了看,笑著道:“小汗也許心中會奇怪,為何本官要討了她二人?”
“明府即是要,在下豈能不給?”慕容曦皓話裏有少許的不滿之意,卻是眼看了李揚這邊。
李揚不想插言,心道隻當你誤會去,反正怨已是結下了,不妨再多一些。
“嗬嗬,小汗興許是想叉了。本官於你要這二人,隻是想積一些善德而已。菊娘,如今你與慕容宅已是無了瓜葛,本官許你去嫁了阿生。”趙奉璋拈起一張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