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日,城外大軍開拔獨留下不懂軍務的行軍子總管李揚進了壽昌縣。至縣治與趙奉璋言道:“趙明府,昨日接了軍報,已是探明賊子去向,今日大軍一動,遇之可所向披靡,不日將凱旋而歸。”
“李總管,這真是可喜可賀、大快人意之事!”趙奉璋喜道,轉而嚴肅而朝天拱手,“那龍靳鎮的英靈盡可瞑目了。”語氣之中盡含了悲壯,又與李揚一拜,“下官謝過李總管!”
李揚察看這趙明府,見其出言真誠必不是作偽,便心裏鬆了一口氣,又想他本就不是隴右人氏,應不是他了!便是虛扶道:“趙明府不必如此,本總管也是從這壽昌出去的。你之心情亦是我心,本總管身感之!”
“來人,與本官與李總管打些酒來!”趙奉璋低沉而喚道,又是滿眼赤誠的直望了李揚,“上佐可敢與下官當番時開懷痛飲?”
“有何不敢?無非不過被諫官所彈奏遭叱而已,大不過今歲評定少些褒獎,反正已是得罪了。”李揚早知前些時受爵時讓朝中重臣所妨,就連平索交好的裴相公都是少了些來往,興計是避諱什麼,就是出京回沙州之時,也不過是派了個宅中管事前來,至於張相公卻是由王拾遺代送,其它人等除了與楊父交好之外皆是未見。這些天索性已是想開,由他去吧,這三年當一番任滿,還不是由著他們處置!這沙州已是三千裏外,還能發配到哪地,再不過是天涯海角之處也是認下了。想想也是好笑,自己這棋子本來自認是一無關緊要的添子,沒想到也成了打劫的要棋。又想到自己身上還校檢著刑部司員外郎之職,便是想到聖上的意思,怕到時這是與眾臣較力的一步棋,由校檢變為實職好將自己留住。左想右思自京回來便是頭疼,猛然頓悟自己竟然不是那個先前的自己了,不知何時起竟是想著這些個官場之事,每每半夜醒來便是好生的懊悔,這讓好利落了身子的朵兒有些埋怨,正是入夢香甜時老是讓自己所驚起,對此李揚也無可奈何,摟著說些好話,方才哄了她再次睡下,而自己卻是睜著眼等到了天明。
趙奉璋豈能知了這些,讓人去打了酒,便是吩咐了親隨,讓縣丞代為處理事務,自己請了李揚到後麵的客廳中安坐,命丫頭奉了茶水,與李揚閑談著八方的異事。
那打酒之人是為趙奉璋身邊的要人,早立於堂下將二人話言聽的分明,這心中也是極為高興,哼著曲兒便是遊走於街坊處。至一坊裏,見門外放了簸箕的精致小院,這心裏便是火熱,想到三月三上巳日時,明府許假,自己於郊外踏青之時見到的那一麗人,在一處隱秘之處行其好事,後又交待,婦是吐穀渾商賈之妾,十六被納入房中,歡一晚那負心郎便離去,經年累月不著了人影,實是難熬。如今遇了可心的郎君,如是不嫌,便想與之便個長久夫妻。若是家門外收了簸箕,那便是遊走四方之人回來,若是未收取,郎君多時有空暇多時可隨意私會。這人隻當是麗人隨口一說便是不當了回來,又狠命要了幾次,將個麗人殺的哭痛喊母方才罷手。隨後那麗人媚眼如絲的指引了住處,便是雙股有些不大自然的悄然掩門而去。如今走至這裏卻是見了信物,這人好生的心燥,見四下無人,上前輕叩小門喚道:“小娘子,請快些開門,縣裏公差查驗戶籍!”
“公爺稍後,奴家這便來了。”從裏傳出的嬌滴滴之音今親隨酥了半邊的身子,竟是有些緊不可待的想要將麗人好生的疼愛。
門扉開啟,一張俏麵半掩在後,瞧著親隨豁然起亮,忙輕喚道:“原來是公爺,快些進來。”
“打撓了。”親隨拱手半禮,未等做到功夫便是被麗人的指點在了胸前,便聽嬌笑道,“死人,還不快些進來!”
親隨那裏能忍的住,閃身而入將門反背插好,一把將麗人抱住便是去吻。
“呀!死相,莫要讓鄰裏聽著,快到房裏?”麗人將手托住親隨嘴,偏著頭急道。
看著麗人害羞的模樣,這心裏又是似火燒了幾分,連摟帶扯的將麗人帶回了房裏,用腳左右拔撩將門掩上,便是上下其手亂摸了起來。
“冤家,可是想死奴家了。”麗人也是回應,丟了個媚眼過來,咯咯輕笑,雙手一推親隨的胸膛便是掙了出去,轉身旋出三四步至床邊回身嫵媚而道,“還不快來!”
親隨從喉間低吼,如野獸一般撲了過來,將她撲倒,動作起來。
春風一度,男力盡女身倦。頭枕著親隨的胳膊麗人喃喃道:“郎君好生的曆害,直讓奴家有些承受不住,差些被你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