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慕容(1 / 2)

見鄉紳已走,示意趙奉璋將下人遣退後,李揚忽正色而道:“趙明府,昨日本總管與眾將校議軍事,卻是懷疑龍靳鎮之變是有內奸所致。趙明府,你可是有察覺?”

仔細的看著趙奉璋,見其吃驚而起,不顧身份的抓了自己的胳膊急問:“這是真的?”又道,“是那個挨千刀的賊子?”李揚心中甚是寬慰,搖頭回道:“不是太確切,本總管也是懷疑而已,方才透露軍情也是無奈,隻想將其引出好殲之。”

趙奉璋低首想想,麵有古怪之色,與李揚笑道:“上佐可是疑至了下官頭上?那為何又與下官說明呢?”

“依本總管相人來看,那奸細定不會是趙明府。排除了這些,隻是希望趙明府好好的配合一番,好讓其入甕,以替八百冤死的好兒郎報仇!”

趙奉璋聽罷,朝李揚深施一禮,誠懇說道:“上佐請授之。”

慕容曦皓自回了宅中,吩咐了管事將所捐的錢帛裝車送去壽昌縣治,便是讓人將其子慕容兆叫來。

慕容兆進來便朝背手的慕容曦皓呼叫:“父親,兒不解,為何又命人與那狗官送錢帛。上次因那該死的奴兒損了一千餘貫就是那狗官所致,如令又是取了這麼多的錢去添那無底之洞,父親恕兒不孝,林林種種尋事難道父親還未經心嗎?”

“混帳東西!是非不分!你這個逆子,刀加於項還能顧得上這身外之物!真是唐人的聖書你是白讀了。上次不是散去那一千餘貫,那趙剝皮與李豺狼能甘心嗎?花錢免災的道理都是不明,當真是老天瞎了眼,為何你倒成了我慕容家的後繼人,真是報應!”慕容曦皓見著自己這個一天隻知花天酒地玩小娘的謫長子,便是氣極,本是叫來有事吩咐他要辦,如今卻是隻顧了發怒而將其事忘的一幹二淨。

慕容兆被罵的不敢言語,半響聽父親數落完後,心裏也是著了怕,如是惹之怒極將自己貶去別地,改寵其它之子弟,那就不妙了,於是忙跪下說道:“父親,兒有罪。父親說的極是,兒知錯了。是兒目光短淺看不得長遠,竟是不知父親的苦心,兒真的知錯了。”說罷嘣嘣叩起頭來。

“起來!”慕容曦皓將氣撒去,又見此子認錯,這心中也是平和了些,說道:“這次唐軍壓了壽昌境明為剿賊暗地裏會順手做下些什麼,這誰人都是不得而知。眾人皆是勞軍,我慕容家不送些錢帛過去,豈不是落人的口實?你呀,為何就想不到這些呢?不光要送,還需大送!晚上之時,為父要去何家赴宴,你去準備一些平日裏的稀罕玩意到時,隨我一同去,好獻給那二位吃不飽的虎狼之輩。”

“是,兒這便下去尋覓。父親,這也不知那二人喜些什麼?兒如知道他等的嗜好,定能使之滿意。”

“哦,你倒是有心了。”慕容曦皓誇了一句,想想道,“要說二人愛好,趙剝皮愛文雅,而這李司馬嗎,大抵天下之人盡知,好美人。你也不想想,年紀輕輕已有六房,聽聞各個都是絕色,這也來問我。嗯,不過這送娘子可是有些不好相送,就怕這李豺狼裝了清高不受。到時落了我慕容家的臉麵,那可是讓人笑話了。”

難得受父親誇獎,慕容兆大喜,躬著身回道:“父親,不怕他裝清高,那是平凡之女皆是庸色,如果尋一傾國傾城之貌,他還能不為心動,隻怕還會醜態百出吧。”

“你這蠢東西倒是會說話。隻是到哪裏去尋這一美娘呢?隻怕是一女難尋呀!”慕容曦皓歎氣而道。

慕容兆笑了出來,將頭抵下說道:“有到是有,隻怕是父親舍不得?”

“哦,這話從何說起,哪裏有這樣一名美人,為父怎麼不知呢?休得胡說!”慕容曦皓怒道。

“父親,你難道忘了前幾日救下的一位女子麼,如今正與妹妹相伴的那位?”

“是她!”慕容曦皓忽而想起,前幾日出城辦事,因事為私密便尋了一條不為人知的小道,恰時行至荒漠處,便見沙丘之上伏了一人,見慕容曦皓等人過來,便是竭盡了全力呼喊起來。慕容曦皓本不想理他,正想讓人去取了他的性命,要知道這知路可不能讓人知了去。誰知道聲音甜美竟是如鶯雀般的悅耳定是會美貌的小娘子,這心裏一動,便是止了手下的動作,命人去探看。不多時領了過來,就見全身裹在了一襲絲製的白衣裏,未是說話便搶過一人腰間的小水囊痛飲。看那飲水的姿態,雖是狼狽,但還是能看出受過的教養頗深,依慕容曦皓來看此女定是一位貴人,想必是迷了路又丟了水囊才弄成了這樣。便是心中有了計較,這女定是哪一族的貴族,此時不妨交好,以待日後是為強援,於是問道:“你為何如此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