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蒼頭咳起,李揚忙道,“李公,夜深天寒,早些休息吧。”而聽在柳思成這咳聲好似要命的符文,聲聲打在內心深入,已往傷重已好的之處竟隱隱有疼楚之感,這心中更是心驚,卻也猜不到此為何高人,為何能隱在李揚身邊,如不是今日未懷有敵意,要是真的有,那此刻倒地之人卻不是李揚而是自己了。
李蒼頭自咳二聲後,好似顯的老邁了許多,聞言翻了眼皮往柳思成那邊瞧了一眼,又與李揚笑別:“老爺,那老朽可是先退下了,如是茶涼,可隨時喚了。”說罷退下。
人雖是已走,但這股氣場卻是仍罩了柳思成全身上下,柳思成心胸翻滾了數遭方才壓製住,但已耗去八分的力氣。
“柳兄吧,柳恩公,你可是不適?”李揚見柳思成臉麵不對,像是痛苦之極又無故的冒了汗,便小聲問道。
柳思成擺手,呼了一口濁氣而道:“無事。敢問李縣男是許與不許。”
“嗬嗬,那本官就高抬了自己,委屈恩公了。”李揚拱手以拜。
柳思成受了一禮,便不好再坐著,起身執屬下禮而道:“思成謝東翁抬舉。”
收如此高手入幕,李揚心中大為高興,喚了人去掃了房屋安歇後,自己興致之極便尋了茉莉胡鬧,而茉莉正巴不得如此,不知輕重之下第二日李揚竟然晚睡了一個多時辰未起,直至巳時方才慢慢的醒來,但瞧了身邊流口水而仍眠的玉人,拍了拍頭大感自己荒唐。
而柳思成卻是一晚未睡,抱劍而坐於炕上,六覺之中終是感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也許有一絲的鬆懈大意,或者稍露出一些要異動的樣子,那濃濃的殺氣就如實質從外間刺來,直至心府之間。不由的暗道,自己這番突然起了心神要近身看看心愛之人傾心的李揚,倒底是何人的想法是不是錯了。又深知那老若朽木的蒼頭實是深藏不漏,這讓自己感到極為不適的人定是他,但也不知此人倒底是何居心,為何也隨在了李揚身側。懷著胡亂的想法慢慢的入了定,如那股氣拋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二日,薛嵩來見,看柳思成也是一愣,便問李揚道:“此人殺人甚多,渾身翻著血浪。”而柳思成也是在心中大讚薛嵩,“好個猛將,要是在千軍萬馬之中,我與他之間活的必是此人。”不由的對李揚又是好奇了幾分。
李揚忙是為二人做了介紹,二人聽後俱是微笑相對多看了幾眼後拱拱手,雖未說話卻是大為認同彼此。
薛嵩前來不過是來請李揚去他宅吃酒,再順便將茉莉接過與自己的娘子談心,本來這姊妹相見就少,如今好容易聚著了便有說不完的話。
李揚點頭,這臉卻是紅起,恐怕現在茉莉是睡是醒還不知呢,好在見梅子從裏院走出,便鬆了口氣,知是起身了,將其喚住說道:“去喊你的主母收拾,今日隨老爺去薛老爺處。”
梅子紅著臉低聲應是,忙轉身而去,但這腳卻是發了抖。總是幻想自己能有一日與老爺成了好事,但昨日那陣勢卻是將她嚇壞,六奶奶雖是年紀小些,這身子卻是不羸弱,許是能蹦能跳之故相比其它的奶奶強上不止幾分,即便是這樣,整整數個時辰都是嬌呼連天,折騰了半夜方才安穩,直至了剛剛方才勉強的起了身,但瞧了那皺眉的模樣好似又當了會新婦。這讓梅子倒是有些怕了,心道換了自己還不被活活的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