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案定(1 / 2)

慌是打馬回宅,卻被後人圍上轉不得身子,又怕落個縱馬踩踏的罪名,所以忙是下了馬,就是這樣一時未察前後,便讓人群將李揚擁到了前頭。

隔北軍相望,見楊宅皆立執刀軍士,不時楊氏慎矜一脈便被淒淒慘慘的帶了出來。當先禮送出來的正是楊慎矜其人,此時或是已知其罪,但仍不改風流之貌,下須飄然,麵帶慍色,身著素白內衫並未穿了外袍,如此卻是顯得分明灑脫。

“楊中丞,下官奉聖諭也是不得已何為之,還請楊中丞莫要為難了。”侍禦史楊釗拱手笑言,以眼示同來的殿中侍禦史盧鉉。又掃了一眼刑部尚書蕭隱之、大理卿李道邃、少卿楊濤道,“諸位都堂,下官這等說法可妥當?”

三人雖是查辦之正員之使,但對這如日中天的楊禦史卻是不敢得罪,連連拱手說可。

盧鉉臉上有些不自然,本來就是上下之官屬,如今奉旨扣拿送會昌縣,入華清宮見聖敘其罪,不免心中大為感慨。略低了頭側臉於楊慎矜道:“請中丞見至尊多言往事,或是盡數將罪合盤托出,陛下仁愛,許是看在中丞早晚恭欽的份上,從輕而論。”

“多謝二位之好意,慎矜自問無虧心之事,哪裏能胡亂說了。請二位善待我之家人,待我至華清宮回來再與二位酒,請了!”楊慎矜拱手回禮笑,回身與妻兒眾人道,“你等且受累幾日,等豔陽晴日來即,我與你等再會首。”說罷大步走來。

李揚瞧見暗聲大讚,其子雖是汙韋堅一案身有垢,但做事忠於職守,兢兢業業,頗有往日張相公之風範。此時又見其如此,不由的稱為儒之大家!見其行來,心中將害怕去之轉而生已一絲敬佩,隔人而遙拱手道:“楊中丞,你之家人我盡力相幫。”

“子仁!”楊慎矜望見心悅之,輕輕點頭後重重對李揚施一禮道,“大恩不言謝,待來日再報!”而後被帶上車,臨入車時回望眾人,大聲叫道:“妄小誤我!狗賊誤我!賤人誤我!悔不該,實是悔不改呀!”便被推入了車中。此言不知是悔汙韋堅還是悔恨別的,其意便是不知了。

楊釗與盧鉉再與刑部、大理寺眾官員相望,皆是暗讚其人品,直道了可惜二字。也是瞧見李揚在人郡之中,那盧鉉方要上前行禮,但被楊釗一記冷哼嚇住,回看楊禦史卻是視而不見,隻是吩咐禁衛道:“將楊宅查封,勸阻各房各安居所不得隨意行走,每日之食飲皆命人送至,不得怠情!若是讓本官聽聞有人作奸犯科私下欺辱或是討要好處,決不輕饒!”

帶軍校尉諾諾應答,將話皆認真傳了下去。

盧鉉心中大呼好險,差些將他得罪了。若是自己這般一相認,隻怕有心人會牽至李揚身上,那到時如是至尊定楊氏罪,李揚必定受罰。那到時李相公與這楊貴妃豈是能饒了自己,想過便頭仰於天,不知看了何處,隻當是個啞巴。

待事過,李揚回宅,這心中實是不定,便將李蒼頭尋來言道:“李公,我且不知楊慎矜與你之間是否有何關係,如今他已被拿送,你不妨去打探詳情。”

“老爺,老朽這便下去了。”李蒼頭施禮而去,自始自終未露了一絲情緒。

李揚站起透夾開之窗縫相望,見其仍是不緊不慢之態,心中歎道,不知你等是真還是假,但那事卻是不該作的,不光會賠了性命,隻怕還會讓家中之人皆是因罪而死!

一日後,李揚自東宮回宅,遇正是相侯的李蒼頭,喚入房中將閑人打發了出去,喚輪值的夏蓮與內宅說要與李管事查帳,讓眾妻妾稍等後便是問道:“李公,可是知了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