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符文的本質？”李維一愣，露出思索之色。
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想過。
有兩位禍水傾城的美人壓陣，課程上的氣氛自然要活躍許多，不少人早就摩拳擦掌，意圖在佳人麵前一展拳腳。
“魔法符文的本質，是疊加微型法陣！”一名白皙少年急於炫耀，忙不迭地舉手回答。
“廢話！”斯卡斯加德眉毛一挑，毫不客氣地說道，“如果答案如此簡單，還需要我刻意提問？懂點腦子！”
白皙少年的麵龐一陣青一陣白，麵露羞憤之色。
其他人，則是暗自幸災樂禍。
“依我看，是魔法元素！”又有一名少年舉手答道。
“膚淺！”
斯卡斯加德的評價更加辛辣，一針見血。
“其本質，是魔法數學和位麵幾何！”
一名黑框眼鏡的少年扶了扶眼鏡，他臉色浮動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傲慢和自信，顯然在符文上胸有成竹。
“有點意思……”斯卡斯加德微微頷首，“不過，還是不夠！”
“應當是能量，”克裏斯汀眉頭微蹙，似乎是在費力思索，又補充著說道，“準確點說，應該是——能量的流動和轉換。”
“哦？”斯卡斯加德首次露出讚許之色，微微頷首，“小姑娘，看來，你對魔法符文的理解很深刻，已經很接近答案了……”
“應該是——規則！”
一聲疏朗的男聲響起。
“規則？對，就是規則！我怎麼沒想到？”克裏斯汀身軀微微一顫，不由對那答對問題的少年產生幾分興趣，但循聲望去，卻瞧見一張她不太願意看到的麵孔。
居然，是那個蠻橫的黑瞳少年？這小子，居然還懂得符文理論？
“你小子，有點意思……沒錯，就是規則！”斯卡斯加德也是一臉驚訝，在他的記憶裏，教課這麼多年，能一語中的的，好像還從未有過，“所有的魔法符文，其本質，都是規則！小家夥，你很不錯。”
李維淡淡一笑，處之泰然，當然，在很多人的眼裏，這隻是裝腔作勢地故作高深。
斯卡斯加德理了理嗓子，款款道來。
“符文分七品，從底層的一品至最高的聖品，無一例外，都是規則的投影。一品符文，代表的是基礎規則；二品以上，則是基礎規則的糅雜和演化，形成更複雜的高層規則。如果要我打個比方，一品符文就是三原色，掌握了三種原色，就能衍生出繽紛色彩。”
“照您的說法，掌握了一品符文，也就掌握了所有的符文？”黑框眼鏡的少年嘴角揚起一抹譏諷，他顯然對斯卡斯加德的否決有些耿耿於懷，抓住他言語中的漏洞，發動淩厲反擊。
“就是這樣！”卻沒料到，斯卡斯加德居然點了點頭。
“真是可笑！”黑框眼鏡的少年一怔，忍不住反駁道：“那請您解釋一下，為何能夠繪製一品符文的符文師多如牛毛，但大師級和宗師級的符文師，卻多如牛毛？”
“掌握？缺乏理解的臨摹和死搬硬套，那可不能稱之為掌握！”斯卡斯加德嘿嘿一笑，晃動著手指，那模樣倒是有些神神叨叨。
“照您這麼說，怎樣才能算作掌握？”
戴眼鏡的少年冷聲說道，被斯卡斯加德幾番搶白，他心中憤憤，語氣也帶了些陰陽怪氣。
“掌握，是理解和思考。”斯卡斯加德，卻並不動怒，“看看吧，這枚符文，是一品符文——光明符文。”
他將符文放置在桌麵的魔晶投影儀之上，虛空中頓時浮現一枚清晰的符文魔法投影，猶如星辰般緩緩自轉，閃爍著璀璨清幽的輝光。
“光明符文雖然看似簡要，但也有整整三十三個環環相扣的魔能回路，而且，並沒有哪怕一個重複的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