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於公子出上聯!”
蘇茹雲微微一福,語氣很是從容。
想在這個世界上立足,特別是在這青樓中保住自己的清白,就必須獲得這些文人的欣賞。這對對子,便是其中一個辦法。而且蘇茹雲更明白,接下來自己必須對上,而且要對的工整,對的讓在場學子服氣。
於豐誠不屑地一笑:“五百羅漢渡江,岸邊波心千佛子!”
“這有何難!”幾乎沒有任何思索,蘇茹雲便離開兩個丫鬟的扶持,走到前堂中間,盈盈一笑,“一個美女對月,人間天上兩嬋娟!”
“一掌擊天,五指三長兩短!”於豐誠沒想到蘇茹雲這麼快就對上。
“六合插地,七層四麵八方!”蘇茹雲雙眉一楊,下聯脫口而出,引得滿堂學子紛紛叫好。
“花甲重開,外加三七歲月!”於豐誠沉聲吟頌。
“古稀雙慶,內多一個春秋!”蘇茹雲痛快接道。
“冰冷酒,一點兩點三點!”於豐誠語速變急促。
“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蘇茹雲依舊沉穩。
“八十君王處處十八公道旁介壽!”於豐城臉上已見汗水。
“九重天子年年重九節塞上稱觴!”蘇如雲絲毫不見退讓。
於豐誠深吸一口氣,‘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折扇合上,往樓下走去。
“螳臂當車,暴虎憑河,娼優何堪言勇!”這是罵蘇茹雲隻是一個妓女,卻敢在學子們前賣弄文章。
“公子這話可就冤枉我了!”蘇茹雲右手輕輕一揮,仿佛掃去灰塵一般開口道,“蟬不知雪,螻蟻得誌,小人何時告退!”這是以一種優雅的姿態告訴於豐誠,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快點閃到一邊去。
“好!對的好!”一些不服於豐誠的學子們,在下麵紛紛叫好。
“蘇小姐果然有才!”於豐誠走到蘇茹雲麵前,麵色森冷地說道,“若是我這最後一聯,蘇小姐也能接的上,就算於某輸掉了!聽好了,我的上聯是‘取二川,排八陣,六出七擒,五丈原明燈四十九盞,一心隻為酬三願。’”從一到十,各個都有。
“公子言重了,我的下聯是‘平西蜀,定南蠻,東和北拒,中軍帳變卦土木金爻,水麵偏能用火攻。’”東南西北中,金木水火土,正好完全對應上。
蘇茹雲對的很輕鬆,於豐誠卻是灰頭土臉。在這對對子上,於豐誠已經輸掉了。
“一直聽說蘇小姐對畫也有研究,於某不才,也要討教一二!”
心中不甘的於豐誠,將手中的折扇打開,對著蘇茹雲傲然道,“我扇子上的這幅畫,沒有署名,畫本身也沒有命名。不知蘇小姐能不能看出這幅畫,出自哪朝哪個人物之手!”
哪朝人物?
蘇茹雲這回可傻眼了!如果是中國曆史上的古代,蘇茹雲還能靠著瞎蒙說出一個大畫家。可是自己現在身處的時空完全就和以前錯亂了,萬一自己蒙一個人是沒有的,還不被他們借機恥笑自己無知?
“這,這是……”
蘇茹雲這了個半天,對著那幅山水畫,苦苦思索著自己這個身體原本就有的記憶。
“蘇小姐,你這了個半天,難不成這個人還姓這不成?”
於豐誠不急不慢的樣子,更讓蘇茹雲一陣煩心。如果一個人迫不及待的罵你,頂多一陣**就完事。可就是這種,一副懶洋洋等著你出醜的樣子,最讓人討厭。
“要不是我的身體沒有康複,就你們這些書生,我一手一個的撂倒!叫你們恥笑我。”
心中不忿的蘇茹雲,隻能在心中試圖用武力解決一切問題。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而已。既然要生活在古代,就得適應這裏的生活。要是還和地球一樣,十成被人當成是瘋子。要是再不小心說了什麼民主自由,直接被拉去菜市場一刀切了。
就在於豐誠準備嘲笑蘇茹雲的時候,蘇茹雲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一陣紊亂,然後一個人名突然就冒了出來。
清醒過來的蘇茹雲,對著在場眾學子緩緩道:“這幅畫,用筆講究起伏變化,和內在的精神力量。顯然是那位大家,在創作的時候處於一種興奮與緊張的狀態。”
“而更為重要的,這幅畫在創作中,運筆時提時頓,壓力不均,產生忽粗忽細,形如蘭葉的線條。雖然這種筆法運用的人很多,可是看線條還比較單薄,顯然是蘭葉描的始祖,前朝吳道玄的作品。”
當蘇茹雲說完之後,心中也是一陣自鳴得意。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自己之所以說出這些,以及先前那些對子。完全是因為自己繼承了這個身體的所有記憶,包括學識。隻不過現在還處於消化階段,無法運用的十分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