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怎麼會在你那裏!”
蘇如雲含怒看向身前的男子,這句質問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船首擺放的那張琴,之前在遠處的時候,蘇如雲隻覺得眼熟。
當船靠到岸邊時,蘇如雲這才發覺張琴像極了“翡翠”。
當白衣公子將寬大的衣袖,從琴額上移開時,蘇如雲終於看見了上麵用篆體雕刻的兩個字體:翡翠。
琴風閣仿製的名琴,所取之名一向獨一無二。
無論款式、音色、以及那篆體字,都與翡翠一模一樣。全杭州城,就沒有其他人能夠仿製出這種琴。
翡翠已經是蘇如雲這次比賽的底線。
當時琴風閣的老板王承仁也答應好好的,要將翡翠借給蘇如雲。而蘇如雲,也將九霄環佩的圖紙給了他。可沒想到才一轉眼,竟然被人擺了一道。
這讓蘇如雲如何不怒。
從始至終,笑容都離不開白衣公子的臉頰。
無論是蘇如雲拍開了他的右手,還是此時對自己的厲聲質問,白衣公子都沒有絲毫的懊惱之意。相反,還對蘇如雲包有極大的好感。
“如果姑娘是為這件事的話,不妨先聽我說句話!我先介紹下自己,在下姓王名文軒,金陵人士。”
白衣公子,不,應該說王文軒聲音輕柔的在蘇如雲的耳邊響起。不知在何時,王文軒的柔軟的嘴唇已經緊貼在了蘇如雲的耳垂邊,輕聲猶如微風般輕輕吹過,“若是姑娘想要那張翡翠琴,進船內再說,這裏不方便!”
親昵之態,幾近戀人,讓蘇如雲對眼前這個男子是又惱又羞。
等等!
王文軒?
金陵第一才子,就是那個‘百張名琴,討君一笑’的王文軒?
蘇如雲驚疑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流氓的白衣男子,那嘴角掛著的邪氣笑容,怎麼也無法與之前琴風閣老板說的憂鬱症掛的上鉤。
難道是老板詐唬自己?
“王某的船會一直停在這裏,隻要姑娘想上去,隨時歡迎!”
王文軒身形漸漸往後退去,看似隨意,卻每每能夠從那些擁擠的女人堆中,巧妙的不粘一寸衣地走了出去。待到船邊時,右手輕輕一摁船頭,整個人一躍而上,穩穩地落在了船首。
船後那名身材魁梧的艄公黑臉大漢,右手握著一根竹棍,往船首一立,雙目不怒自威,冷眼看著四周圍觀過來的人群。
而王文軒已經在大漢走過來時,返身走進了船艙內。那張翡翠琴,也被王文軒帶進了船艙。似乎就是要逼著蘇如雲按照他的意思,進去船艙內和他說話,才可以拿回翡翠。
對於蘇如雲來說,此時的自己不宜表現的過於顯眼。
這是蘇如雲多年的特工意識。無論是何時何地,都不要將自己放在舞台上,舞台下觀眾席的陰暗角落,才是自己最好的藏身之地。
做一個旁觀者,永遠要比一個舞台上的演員要安全的多。
“小姐,小姐,剛剛那位公子和你說了什麼啊!”一旁的小青滿臉興奮地問道,“那個人真好看,青兒看著都覺得舒服。若是才學上也及的上小姐,那可真是天生一對了。來福,你說是不是。”
“小丫頭,才多大就懂的瞎說話。”蘇如雲笑著敲了一下小青的腦袋瓜,“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然而小青並沒有依言離開,而是拉著蘇如雲的衣袖看向船艙內:“可是翡翠怎麼辦,小姐如果沒有那張琴,到時恐怕會很麻煩!”
“是啊,小姐!”來福也湊了上來,身上背著不少的大包小包。因為在軍隊中待過,並不顯得很累,“隻要您同意,來福現在就上去將那琴搶回來。”
“之前琴閣的王老板已經說的很清楚,這張琴現在是歸小姐的,這個人卻半路搶走了琴,他憑什麼,來福忍不下這口氣。”
看著幾乎沒有產生任何波紋的船底,蘇如雲伸手阻止了怒氣衝衝的來福:“你不是他對手!那麼大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水紋,實力絕對不低。”
“我怎麼不是他對手!就算我真的不是那人對手,可是船首那個黑臉大漢我還打不過麼?”
來福將東西全放到地上,然後挽起手臂上的袖子,“別看我沒那個黑臉壯,可打架這事情,不是誰壯就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