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杭州知府於誠源,看著手中當朝右相王似豐的親筆書信,一下慌起神來,口中不住地念著:“這可怎麼辦,這要是被嚴文崇那老家夥抓到把柄了,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父親!”
杭州社第一才子,也是於誠源的兒子於豐城安慰道:“丞相既然六百裏加急送過來,必然是嚴文崇那老家夥舍棄陸路,直接走運河來杭州。算算他們出發的時間,明日一早恐怕就能到杭州城外了!”
“是啊,突然來這麼一手,丞相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於誠源急的在自己的書房裏走來走去,下人早已經被喝退了下去,此時的屋內除了於誠源父子,另外還有一人就是王似豐的信使,同時也是王似豐的親信——宋廣昊。
“於知府,丞相讓你辦的事情你也敢推脫嗎?”宋廣昊冷哼一聲,語氣中說不出的傲慢。可是於誠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戰戰兢兢地站在宋廣昊麵前,沒有絲毫的不滿。
於城源的表現讓宋廣昊心中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送的那麼多錢財,而且對公田法實施的極力讚同,杭州知府這個肥缺還能輪到你。
見自己老爹被訓話,卻不敢反駁,年少的氣傲的於豐城立即回道:“宋大人,我父親不是這個意思。嚴文崇一向奸詐狡猾,這次又是帶著聖上的手諭來這杭州,實在是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更何況,丞相又不早點通知我父親,這件事如何能全怪到我父親頭上。”
於豐城的話剛說完,一旁的於誠源,氣的差點沒直接抽自己寶貝兒子兩大巴掌,急忙堆起笑臉對著宋廣昊賠笑的:“宋大人,犬子年輕不懂事,得罪宋大人的地方還望大人多多海涵。我這裏有一對大理國的珍珠,有鵝卵石那麼大,還望大人一定要為下官出個主意才好!”
宋廣昊隨手將那對珍珠手下,隻不過卻沒有理會於豐城,反而是很有‘興趣’地看向於豐城,然後對著苦苦哀求的於誠源冷笑道:“這位就是令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而且不畏強權。難得、難得!於知府你可是培養了一個好兒子,聽說還是這杭州社的第一才子,而且信誓旦旦地說要在明年的科舉上拿下狀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此事?”
宋廣昊每說一句話,於誠源臉色就蒼白一分。當宋廣昊說到自己兒子想當狀元的時候,於城源立即一巴掌猛的抽在了於豐城的臉上,口中更是氣道:“逆子,你這個逆子,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廢物!”
於豐城驚訝地看向自己的父親,從來沒見過自己父親發過這麼大的火,更別說是一巴掌抽自己了。
“父親,孩兒要考取狀元有什麼不對!”
於豐城還想爭辯什麼,可他老爹卻已經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於豐城怒道:“狀元也是你敢想的嗎?也不看看你才多大學問,丞相的愛子王文軒王公子可比你強上百倍千倍。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且慢!”
在一旁冷眼相看於誠源教訓兒子的宋廣昊,突然出手阻止了於誠源,然後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於豐城:“於公子一表人才,想來明年科舉必定能夠金榜題名。丞相的愛子正好需要一些朋友,一切就看於公子怎麼抉擇了!”
“丞相對我們父子有知遇之恩,我和犬子必定是肝腦塗,也要為丞相分擔解愁!”於誠源立即陪笑道,然後又瞪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
“這樣最好!”宋廣昊這才笑了起來,然後從於城源手中將那份信扔到一早就準備好的火盆中,瞬間就被燒的隻剩下一小撮灰,“丞相要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至於如何去做,做的好不好,就看你自己怎麼做了。我私人也告訴你一句話,不妨讓令公子也去一趟王家莊!”
說完,再不理會於誠源的挽留。出了於府,立即快馬加鞭往金陵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