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縣令的話一出,瑞親王和李香怡同時倒吸一口氣。
“真是假的?”
從聽到蘇如雲要公開彈奏名琴開始,瑞親王就有些懷疑自己又被蘇如雲擺了一道。
委實是前兩次跟頭摔的太重,瑞親王不得不時時刻刻地提防著蘇如雲。
就這般每日提防著,瑞親王終於患上了疑心病,對所有關於蘇如雲的事情都很疑心。似乎隻要一提到蘇如雲這個名字,瑞親王就變的疑心重重。
黃縣令拱手道:“王爺,下官對琴的癡迷您應該也有所了解!而且當年下官曾有幸,跟隨公孫陽先生學習過一段時間,所以對名琴的鑒賞能力不敢說天下不出其二,卻也敢稱得上是這杭州城的翹楚!若是王爺不信,可以再找其他琴師過來再看一番!”
要是本王還能找到其他琴師,還會找你過來不成?
瑞親王心中雖然顯得很不屑,可是黃縣令的判斷恰恰說在了瑞親王心頭,更加堅定了瑞親王的想法:這張名琴是假的,原因就是姓呂的藥材商被王承仁策反了。
“黃大人!”
瑞親王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這次蘇如雲公開邀請懂琴之人去於知府家,卻有沒有邀請你?不是本王說,黃大人的琴藝造詣可謂是遠近聞名,想要證明她手中所持‘獨幽’是不是真的,不更應該邀請黃大人去嗎?”
聽到這句話,黃縣令便明白過來,瑞親王還想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自己看錯了,希望他手中的名琴是真的。
黃縣令稍微盤算了下,便語氣堅定地說道:“王爺,下官其實有收到蘇姑娘的邀請。隻不過下官是本次比賽的主考官,不適合去那個地方,免得給人留下口實!”
“那何以本王邀請黃縣令!”
瑞親王沒有說完後麵的話,隻是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身後的李香怡,以及不知真假名琴的‘獨幽’。
似乎在問這麼一句話:既然蘇如雲的邀請你不去,為何本王的邀請你卻來了,就不怕給人留下口實?
這麼簡單的暗示,黃縣令又如何不明白,基本沒有絲毫猶豫便解釋道:“王爺,下官來此並無人知曉。可是蘇如雲那邊,排場實在太大了,下官去了的話,恐怕不用一會兒時間就被所有人傳開。再說了,下官著實看不慣蘇如雲那麼大的排場,一點都不懂得收斂。”
說著,黃縣令又故意看向李香怡:“哪像李姑娘,不驕不躁,還不仗著王爺的關係大肆拉攏士紳。在下官看來也隻有這種品德的人,才夠資格稱上西湖驕女!”
嗯?
黃縣令的話剛一說出,瑞親王和李香怡就雙雙奇怪地看向了黃縣令,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官聲不差,又從來不站黨派的人,居然能夠說出這麼明顯要攀附自己的話來。
難道再這最後站位的時候,姓黃的想要賭一把,讓自己飛黃騰達?
“黃大人,那你覺得李香怡這次的勝算有幾成?”瑞親王說著,又看向身後那張仿造的名琴道,“李香怡雖然有名琴,可現在的蘇如雲也有了名琴‘獨幽’。那第三場比賽,黃大人覺得會如何?”
沉思了片刻,黃縣令便開口道:“輪琴,雙方都是名琴不分勝負。輪相貌,無論是李姑娘還是蘇如雲,都是佳麗,也很難分出勝負。而雙方的支持者,雖然因為前兩場的事情,李姑娘的支持率有所下降,可真正比起來,和蘇如雲的支持者也是對半的!在這三點上,雙方都不分勝負。”
聽到黃縣令的分析,瑞親王點頭道:“不錯,本王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本王很擔心李香怡的琴技,會不會比蘇如雲要差一個檔次!”
“從琴技上來說,下官曾經聽過蘇如雲使用一張仿製名琴‘翡翠’彈奏過一曲,比之李姑娘!”
黃縣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李香怡,對著瑞親王開口道,“恕下官之言,在一般人聽來或許沒有什麼差別。可在我們這些深諳琴韻的人聽來,蘇如雲的琴技較之李香怡要略勝一籌。隻不過因為沒有名琴的原因,所以整體上差了一點!可是現在蘇姑娘手中已經有了名琴,那最後的結果就要調換了。”
“如果蘇如雲手中拿著的是名琴的話,李香怡就一定會敗北?”瑞親王的臉色變的有些猙獰,他沒有想到居然第三場也要這麼輸掉。
“不錯,如果蘇如雲手中持有名琴的話,確實能夠贏李香怡!”
黃縣令故意將持有兩個字咬的很重,然後又歎息道,“聽說有些討厭蘇如雲的文人,正在到處找人,想要將蘇如雲的名琴砸掉!可是下官來之前收到了董公公的消息,說如果蘇如雲的名琴出了什麼問題,那麼本次比賽任何人都不準使用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