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雲出來之後,來福立即招來一輛馬車,載著蘇如雲往於誠源家中而去。
一刻鍾之後,蘇如雲來到了於誠源家門口,在遞上了名刺後,立即被於家的老管家引了進去。而於誠源,也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放下手頭正在處理的公文,準備好茶水在書房等著蘇如雲的到來。
可見現在的蘇如雲,在杭州知府於誠源心中,有著多麼重要的地位。也間接地說明了蘇如雲在右相集團中,將會擁有越來越高的地位,甚至慢慢開始接觸右相的核心集團。
而蘇如雲隻是一個女子,在古代男尊女卑的世界,這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於知府,如雲這次拜訪,不為別的事情,隻希望於大人能夠多多鼓勵杭州的大商人,乘船去往海外進行貿易來往!”蘇如雲一走進書房就直接開門見山。
於誠源也沒有想到蘇如雲說的是這件事,不過皇上親自送走了鄭天成這件事,於誠源倒也上了心。
現在見蘇如雲對航海的事情也這麼上心,不免有些疑問了:“蘇姑娘,不是於某多嘴,隻是我齊國地大物博,應有盡有。最為主要的,在這以前也不是沒有南洋人前來進行過貿易,不過多在南方的福建路,以及廣南東路,卻是很少來杭州的。”
蘇如雲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意味深長地說道:“於知府,現在福建路,包括廣南東路那邊,右相的勢力似乎沒有滲入進去。現在那裏都是地頭蛇自己在搞海外貿易,至於上繳多少錢給國庫,想必你們心中也有數,可以說基本沒有這方麵的稅收!”
“不錯,這是右相一直頭疼的問題。”於誠源點了點頭,“為了這個問題,右相也很是苦惱了很長時間。可是沒有辦法,福建路和廣南東路,文官和武將都勾結在一起。除非右相親自率領府兵過去,才能夠隨時應對可能的反叛。不過現在北周大軍正圍困漣水,西邊的四川路,忽必烈的蒙古大軍也是蠢蠢欲動,正在準備進攻襄樊兩城。右相實在是沒有能力,在這個時候去找福建路和廣南東路的麻煩!否則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麵臨內憂外患的麻煩了。”
於誠源的解釋,其實還是很到位的。
右相想去整理海外貿易這塊稅收,可是卻被北周和蒙古壓迫的抽不出這個空。而蘇如雲同樣理解,也正因為如此,蘇如雲才會來找於誠源。
“於大人!”蘇如雲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說道,“如雲今日來勸說於大人,鼓勵杭州商人出海,就是因為明白右相在福建路和廣南東路上的困境。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希望杭州的商人能夠打破這個僵局。以兩浙的財富,如果能夠以兩浙為海外貿易的起點,那等於讓朝廷又增加了一筆稅收來源!”
搖了搖頭,於誠源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我也明白,可是兩浙商人的船隊無論是出海,還是歸來,都要經過福建路和廣南東路的海域。除非是去日本、高麗,才不需要從那裏經過。否則的話,一當要從那裏經過,那裏的官員完全可以勾結海盜,直接將我們兩浙的商人船隊全都搶光!而我們還找不到任何證據,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蘇如雲聽到這件事,便想起了前世的索馬裏海盜。
為了應付索馬裏海盜,世界各國最終決定派遣護航艦隊,中國自然也有。
“如果將兩浙的商人船隊分批次前往南洋、歐洲等地。然後再專門組建一個水師,也分批次進行護航的話。”蘇如雲說到這裏,輕聲笑道,“如果是這樣子,難不成福建路和廣南東路的那些水師,還膽大包天到公然和兩浙水師開戰?偷偷摸摸的,他們或許還敢。公然造反這件事,怕是給他們是個腦袋,在他們沒有生命之憂的情況下,是不會去做的吧!”
於誠源點了點頭,不過卻很是驚訝地看向蘇如雲:“為商人特地組建兩浙水師?”
“不錯,這隻新組建的水師不需要負責兩浙的海上安全。專門是用保護那些分批次前往海外的商人船隊,而水師的日常維護費用,以及水師軍隊的軍餉,都可以通過收入商人船隊一定的雇傭費來維持!”說到這裏,蘇如雲幹脆給這隻水師起了一個名字,“更確切地說,這支水師就是一隻雇傭軍,如果要稱呼的話可以稱呼為兩浙雇傭水師!”
“兩浙雇傭水師?”
於誠源感覺到自己眼前一亮,這種雇傭軍的方式其實齊國也是有的,隻不過都是各地的地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