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果然又笑了,但是她沒有再深究。
“隻有兩種解釋。”
“哪兩種?”可安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天知道她被言澤舟吻過之後,已經失眠整整兩天了。從汝古回來之後,她每天都想見他,卻比從前更不敢去見他。
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好像離成功更近了一步,她卻反而迷茫又膽小起來。
“第一,他愛上你了。”於佳說。
可安想了想。
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言澤舟那樣冷靜自持的男人,絕對不是個那麼輕易就會動了感情的。
“第二呢?第二是什麼?”
“第二,就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男人都是容易衝動腦熱的動物,很多時候,他們表現出過分的親密,都不過是時間和環境使然。”
“那你覺得你男朋友對你是第一還是第二?”
於佳的臉漲得紅紅的:“寧總,說你呢,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不是說我。是我朋友。”可安否認的很快。
“好好好,是你那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朋友。”
“……”
可安思來想去一整天,最終還是覺得被吻了一下兵荒馬亂這不是她的風格。
就算言澤舟不是真的愛她,那麼,至少也證明,他的荷爾蒙已經開始向她倒戈了。等她再加把勁,讓他體內的獸性也為她爆發,那麼,他就逃不出她的五指山了。
專家都說了,愛情是騙來的,感情是睡來的。
可安掏出手機,給言澤舟發了一條短信。
“今晚有空嗎?”像是投出去一個炸彈,她戰戰兢兢地等著遠方傳來回響。
然而,到了下班,言澤舟都沒有回複。
可安等得沒了耐心,直接打電話過去。
電話也沒有人接。
可安不氣餒,撥了一遍又撥一遍。
“喂,你好。”那頭終於有人接了起來,但不是言澤舟的聲音。
“你好,我找言澤舟。請問這是他的手機嗎?”
“是言檢的手機,但是言檢今天出外勤,手機沒有帶。”那人語速很快,似乎在忙。
可安說了聲謝謝,剛剛想掛電話,又想起什麼:“等下。”
“你說。”
“剛剛手機響的時候,你看到言檢屏幕上的備注了嗎?”
“你是說備注名嗎?”
“是的。”可安略顯期待。
那頭頓了一下,半晌才猶猶豫豫地說:“沒有備注,就是一串號碼。”
可安正失望,就聽到那頭的人叫了一聲,然後壓著聽筒說了幾句什麼,又鬆開對她道:“請稍等,言檢回來了。”
聽筒裏有穩穩的腳步聲傳過來。
可安屏息等著,她從來沒有因為一個電話而緊張成這樣。但畢竟,這是言澤舟吻過她之後,他們的第一次通話。
對於女人而言,什麼第一次,都是很重要的。
“有事?”是她熟悉的聲音,一貫的清冷,但是那麼好聽。
“你怎麼都沒有存我的號碼?”她劈頭蓋臉又沒頭沒尾的。
“誰說我沒存。”
“那為什麼沒備注?”
“你打電話就是為這個?”
“怎麼備注這個問題,很重要!”
言澤舟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之後,他淡淡的聲音傳過來:“那你想我怎麼備注?”
可安在她的座椅上旋了個身,正兒八經地建議他:“親愛的不錯。”
那頭的言澤舟還沒有作聲,聽筒裏有人遠遠的在喊他。他輕輕咳嗽了一句,然後對可安說:“如果沒什麼事情,先掛了。”
“哎,別。”可安叫住他,掃了一眼窗外漸暗的天色,問他:“吃飯了嗎?”
“還沒有。”
“我去給你做吧。”
“去哪?”
“你家啊。”
可安脫口而出,說完就有些後悔,果然,言澤舟一下就抓到了重點。
“你有我那的鑰匙?”
可安“嘿嘿”地笑著,隻能坦白從寬。
“上次走的時候,你不是讓我幫你鎖門嘛……”鎖完門,她就順手帶走了,然後,一直沒有還給他。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言澤舟的臉黑成什麼樣了。
心更虛了。
“我不是故意……”
“那你去吧,我晚點回來。”
他竟然沒有深究,反而就那樣輕易的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