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可安下班回家,就看到了停在園子裏那輛黑色越野,還是早上那個位置,好像從沒有離開過一樣。
她開門,門廊裏放著他的鞋。
客廳裏靜悄悄,言澤舟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裏看報紙。
“你一公務人員,動不動私闖民宅,這樣真的好嗎?”可安朝他走過去,盯著他手裏的報紙:“哪裏來的報紙。”
“我訂的。”
“你憑什麼隨隨便便往我家訂報紙。”
“你不也隨隨便便在我家樓下買車位了?”
他放下了報紙,抬頭打量著她,目光深深。
“幹嘛這麼看著我?”可安下意識地緊了緊衣領。
他伸手,忽然攥住了她的胳膊。
可安猝不及防,就跌到了他的腿上。
“摸你哪兒了?”他問。
“什麼?”可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一心想掙開他的束縛。
“平德海。”
“南廣平總?”可安驚訝,隨即反應過來,一定是寧正陽告的密,“才沒有摸到。”
“那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為什麼要告訴你啊!”可安從他腿上跳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你現在這樣動手動腳的,和平總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言澤舟一本正經的:“至少我比他帥。”
“帥有什麼用?”
可安轉身就要走。
言澤舟站起來,一把圈住了她的腰。
“要我再問一遍?”
他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脖頸上,讓人心癢。
“我真的沒有讓他摸到。”可安抿緊了唇,故意忽略了他的手按在她腰上的力道。
那是再用一分力就可以捏碎了她的力道。
“那徐宮堯為什麼會打人?”
“關你什麼事兒?”
可安忽而覺得那點委屈又在破土而出。她對誰都可以嘻嘻哈哈的一笑而過,可是對於言澤舟,他一問,她就什麼都不想忍了。
“關我的事。”
“那你說說,怎麼關你事了?”可安脫開了他的手,和他麵對著麵,看著他。
“我是海城檢察官,我有義務保護海城公民。”
“你怎麼不說你是超人呢。超人還保護全世界呢。”可安咕噥了一聲,別開了腦袋。
言澤舟看著她別扭的臉,想起正陽剛才對他說的那些話。
他說寧可安那個女人,自己被非禮了不著急,徐宮堯打人了倒是把她著急壞了。為他人著想到這個份上,是不是太傻?
他們,到底誰是超人?
“平德海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言澤舟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徐宮堯的事情,你更不用擔心。”
可安看著他,心頭一動。
“檢察官大人這是要為我們這些好公民懲奸除惡了嗎?”
言澤舟不作聲,算是默認。
但其實,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他不會把平德海留到今天。
可安看懂了他如炬的眼神,不由笑了。
這一笑,一天的神采又回來了。
言澤舟湊過來。
“我這麼正義,是不是該留我吃晚飯?”
“……”
可安在廚房做菜,言澤舟在客廳看報紙。
整個房子安安靜靜的,但是,煙火氣息很重,讓人覺得溫馨。
她出來的時候,打開了電視機。
言澤舟看了她一眼。
“可以吃飯了嗎?”
“飯還沒好,先看會兒電視。”她解釋。
言澤舟沒作聲,繼續低頭看報紙。
這個點,並沒有什麼好看的電視。她不停地換著台,忽然,她在屏幕上看到了言澤舟的身影。
“誒,那不是你嗎?”可安抬腳,輕輕地踢了言澤舟一下。
言澤舟連眼睛都沒有抬。
“海城特大貪汙案今日終於落案,作為案件領頭人的言檢察官,今日也出現在了庭審現場……”
畫麵又切到了言澤舟。
他穿著檢察官製服,一身的幹練和威嚴,坐在人群裏,也分外紮眼。
女播音員說起言澤舟,各種讚美的詞彙滔滔不絕,聽來都讓人起雞皮疙瘩。
“飯好了嗎?”他又問了一遍。
“你急什麼,我看完這條新聞就去端。”可安擒著遙控器,不願意動。
言澤舟掃了一眼屏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好看的?”
“電視裏的人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