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啊、偷偷摸摸的想幹嘛、偷東西啊;“喂,那個誰、站住”本來正勞動著的高任眼睛掃到了一個地方、一個搓手搓腳的身影正在往宿舍樓裏鑽,聽到高任的叫喊、那身影就溜竄的更快了。
還敢跑、高任在宿舍樓這邊沒有什麼好顧忌的、這一秒人還站在院子裏、下一秒人已經在那道身影的麵前擋道來;“跑啊、怎麼不跑了啊、我一個清潔工居然還得兼職抓小偷、看來得要求加工資了”沒有看著對方、反而偏頭看著其他地方、漫無邊際的說著讓人迷糊的話。
那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依然在回避著高任、背過身去、好像怕對方看出什麼一樣。
“小文......”這是非常疑惑的問話。
那身影猛然一個回身、這樣也能認出來那雙眼睛是怎麼長得啊。
“小文、你怎麼這幅裝束啊”見對方的動作高任知道自己沒有認錯。這個小文在搞什麼啊、把自己整的像個亡靈法師。
“沒..沒什麼啊”奧文有點掩飾。
高任見奧文從開始就避避閃閃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嘛、頭埋那麼低幹嘛啊。也沒有跟當事人當招呼、一個用力就把奧文罩在頭上的袍帽掀開了;“奧文你發生車禍了啊”高任驚呼出聲。看著奧文那張本來斯斯文文的臉現在呈現出車禍現場的破敗樣子,還腫的像豬頭。
“對對對、我不小心發生了點意外”奧文順著高任的話搭著腔、他現在隻想回到房間看自我療傷。
“對你的頭、有車輪胎是腳印形狀的嘛、說這是怎麼回事”高任再一次發怒了、他喜歡平靜、熱愛平凡,行事低調可不代表他沒有心、他有一顆誰也比不上的溫柔慈愛之心。就是這樣的心態使得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很奇怪、行為很古怪、甚至有些瘋癲、白癡的男人。
可高任有一個逆鱗、那就是誰也不可以傷害他說關心認定的人、那會比自己遭受迫害還要讓他難受。對於這個宿舍樓裏的每一個人、高任雖然是個清潔工、可是卻和他們相處的很好、這些少年都是很好的孩子、雖然有些惡質可毫不影響他們的本質性情。他早就把這些少年當成自己的小兄弟了。現在倒好居然有人敢欺負他的小兄弟、自己怎能不生氣。
“說、這是誰幹的”高任現在不再是那個挫挫的鄉下人了、全身散發出讓人秉持冷冽的氣息。
奧文看著不一樣的高任有點反應不過來、任大哥不會是想給他報仇吧。
“說啊、今天任大哥給你做主、你是我兄弟、怎麼可以被人欺負了還不敢不讓人知道”高任心裏現在想的是、小火他們怎麼搞的、怎麼可以讓小文受到這樣的委屈。
奧文聽到高任義憤填膺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裏暖暖的、他們一直都知道這個清潔工大叔是個很神秘的人、以往他們所有人怎麼試也沒有把他給試出來、反而都被他那詭異的摸不著邊際的天馬行空思維給弄點精神崩潰、神經失常。知道他是不會顯現一絲不同出來的、就是一個怎麼看怎麼普通挫樣的鄉下男人。
可現在這一刻、他都能感受到那份實質化的氣憤、高任在生氣、一個隻知道傻笑的男人居然憤怒了。就是因為他被人欺負、他在替自己不平。
“任大哥、你不必這樣、我都習慣了、不必.....”不必為了他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暴露自己的真實、真的不用。他隻是一個卑微的活在學長們蔭護下的可憐蟲而已......
高任聽到對方有些認命的話語、心中那把無名火更大了、拉著奧文就向校區走去;“我聽你在屁話、習慣了。你是白癡還是有被虐傾向啊、我今天非得矯正一下你這個木頭腦袋”憤怒中的高任你是別指望他還能像平常一樣。說粗話真的是太小兒科了。
奧文鏗鏘著步伐、望著那消瘦的背影;老大你就是真的想給我報仇、也請你走慢點OK。我還是一個傷殘人士。這時奧文的心態又恢複成了那個有點惡質的少年。就在高任拉著他走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的恐懼心、沒有了卑微和害怕。他知道這個清潔工大叔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那麼就讓任大哥幫他出多年來的怨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