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過去,本以為能很輕鬆地把這個軟腳蝦踹下軟榻。
誰知他身子像裝了彈簧一樣,倏地挪開,順勢握住了我的小蠻腿,忽地扯高,低頭琢磨怎樣脫掉我的長筒靴。
我看他粉專注,我就又一拳補給他那張帥的要死人的臉。
打下去那一瞬間,我還粉後悔,心想打哪兒不好偏要打他那張俊臉呢?萬一給這麼一拳扁成個豬頭,那多可惜捏。
哪知下一刻,我就給他一扯一拉,順著一道強勢的勁道,一頭撲入他懷裏,一抹兒櫻桃小嘴狠狠撞上了他的胸膛。
於是,沉沉的悶笑聲在我頭頂上方愉悅的揚起。
我那個氣,簡直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啊!
我跪坐在榻前一小塊四四方方的毛氈上,無語地注視著麵前的男人。
前一刻還在跟我嬉笑,一秒後就倒在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簡直是無語。
我爬到帳子門口,微微掀開一個小角,眼睛瞄了出去,見天色已經完全黯了。
我鑽出一顆小腦袋,仰起頭看看佇立在我們帳篷門口鐵塔似聳立的兩個士兵,我徹底失望了。
輕輕摔下簾子,扭轉頭,我“哇”的叫聲隱沒在他溫潤的手掌裏。
對上那雙漆黑似墨的眼睛,我心裏狂跳狂跳,恨恨摔開他的手,我抬手指住他的臉,“你……”
“姐姐我餓了。”他把腦袋鑽過來,意圖枕在我的胸口。
我一拳揮開,自家腦袋卻倒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恨恨撥開給他抓著玩兒的小手,氣道,“喂你別玩了行不行,就快死到臨頭了。”
“為什麼會死?”他好奇地問。
“你剛才沒聽到那個小兵怎麼對我們說的嗎?”混蛋!看他那張臉也不像弱智啊,怎麼比我還笨?呸呸,這樣說豈不是侮辱自個兒的智商?
“說什麼?”他眨眼,眼睫毛真得很長也很漂亮。
我呆望了半天,突然一手揮開他那張臉,氣道,“你是笨蛋嗎?我們現在被人綁架耶!是砧板上的兩塊肉,隨時等著給人切切切,切成肉丁……”
我雙手在半空中揮舞了半天,驀地放下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那啥離國皇帝的男寵?說真的,有多寵?那皇帝會不會揮軍過來救你出去?”
“不會。”他搖搖頭。
我仔細研究他正經的表情,半響,泄氣地坐倒在地。
“姐姐你怎麼了?”他爬過來坐在我身邊。
我瞄了他一眼,鄙視他這張臉。
“看來隻好靠我自己了。”我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現在挖個地道還來不來得及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