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正陽照,子時三更百鬼行……
古代問斬行刑都會選在午時三刻,這是因為那個時辰是一天之中陽氣最重的時候,而子時三更則是一天之中陰氣最盛之時,也就是那些孤魂野鬼最愛出來活動的時辰。
圓月之夜,本就是一年之中最重陰氣的一晚,而那月圓夜的子時,毫無疑問是這一整年中陰氣最盛的時刻。
金常敗提醒了我這一點,我便立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十點五十分……
僅僅還有十分的時間,子時便要到來,而如果讓那旱魃吸食了子時的月光,後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我看著遠處不停閃躲郎月攻擊的旱魃女屍,這才明白了她究竟是在等什麼。
我心叫不好,便是看向了四周,隻見那一隻隻的普通行屍都被哥哥所化的黑影拖入了河中。
河麵上隻剩下了那屍變的陳華宇一個敵人,還和那七隻飛僵不停的撕咬著。
“這個人身上還有一絲生機,應該還有救!”金常敗緩緩的說道。
我聽他這麼一說,便是立刻看向了遠處的郎月,大吼了一聲道:“郎月,你如果再不快點解決那旱魃女屍,你血輪教的少教主就沒救了!”
之前我們便知道那旱魃的口中有棺材菌,而那也就是救陳華宇的唯一辦法,此刻既然他師父在這裏,我又何必去做什麼好人,便是對那郎月提醒道,同時也是想讓那郎月盡快的解決旱魃女屍。
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威脅,可那邊的郎月一聽我這麼一說,卻是整個人愣了一下。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眼前的陳華宇,突然就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臭小子,別當老夫真的是老年癡呆……我靈教的少教主?就他也配?哈哈哈!”
我一聽郎月如此的說道,整個人就是一愣。
“什麼?”我有些吃驚的說道,而郎月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哼,陳華宇這個靈教叛徒。先不說他並不是我們靈教的少教主,就是他是那文森的寶貝兒子又能怎麼樣?知道了老夫的秘密,老夫照樣要他的命!”
我的心在聽完郎月的話之後就是咯噔一下,立刻看向了那和飛僵拚鬥的陳華宇。
他……
我腦子裏突然回憶起了他之前在這樹林裏救我的那一幕幕……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
我頓時感覺腦子裏一片的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我一直以為郎月是陳華宇的幫手,可卻沒想到陳華宇竟然是他口中的叛徒,而這其中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我有些心神不定的時候,金常敗卻是對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沒時間了!”
他說著就將小黃旗往一塊大石的縫隙上一插,接著便是掐決一點大石,接著便是不再理會那和飛僵爭鬥的陳華宇,看向了我說道:“郎月交給我,你負責……我……師父……”
他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有些冰冷和哽咽,似乎還是沒有接受自己被師父欺騙的事實。
我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想,立刻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鼻煙壺,遞給了金常敗說道:“裏麵有隻護身餓鬼,吸一下就能讓它附體,它可噬魂!那郎月的前世魂魄應該也能被吃掉。”
金常敗接過了鼻煙壺看了看,也不猶豫,便是完全信任的打開蓋子一吸。
頓時就聽金常敗緩緩的說道:“胡少,又有東西吃嗎?”
“幫我解決那個老頭子,事後給你弄桌好菜。”
我說完便不再理會那金常敗和附在他身上的餓鬼黃小猛,抽出那七顆棗核串成的手鏈,便是將棗核取了下來,握在手中。
接著就是和金常敗一起猛地衝了過去,同時我就是一聲的大喊了出來。
“胡魄單!”
這個叫法,正是哥哥所說的那種讓我成為他的替身的辦法。
由於時間的緊急,讓我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如此做的危險性。
就在我喊出這個名字的瞬間,我隻感覺一股巨力就從我的腳下湧出。接著隻見一道水柱碰的一下從我的腳底冒出,將我整個人就包裹在了其中。
水柱衝上了天空十幾米的高度,接著才如噴泉一般的散落,而當水柱消失的瞬間,我漸漸的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而當我看向眼前的一瞬間,我便發現自己全身突然就是一片的漆黑,被一團黑發包裹了起來,那黑發偶爾還一縷縷的飄散。黑發之上還冒著絲絲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