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羽回到他殘破的大營時,土穆倫早撤退了,而葵月則在清理著現場,並重新把營壘築好。葵月沒有跟白羽說什麼,但聽她手下的人說,當她趕到時,早已經晚了,土穆倫在做出了重大破壞後,急忙忙就撤了,根本沒有與血都軍隊交手的意思。顯然葵月是在責怪白羽過於貪功不肯回救大營,才造成這麼大的損失。這自然也有要白羽自己承擔所有責任的意思了。

不過看到損失後,白羽也知道不妙,畢竟真的是太慘重了。土穆倫下手也夠狠的,專挑最重要又最難修複的器械下手,好在血都的糧草沒有囤積在此,不然可是不堪設想。

當進入重新布置好,還彌漫著一陣煤煙味的中軍大帳時,白羽就更覺得不妙了。因為陰長風和德爾古洛正居中坐著,坐著本來屬於他和葵月的交椅。血都親王的臉上還有一貫的微笑,但陰長風的臉色卻難看得很。

“白羽賢弟,我們授予你統帥大軍的權力,你卻非但久攻邊城不克,還損兵折將,現在連大營都被偷襲了,不但毀壞了這麼多物資,還大大挫了我血都的士氣”,陰長風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扶手上,“你還真的安心坐在這個帥位上?”

白羽讓自己保持冷靜,這才能說出合理的辯解,他拱了拱手,實際上這無謂的禮儀僅為了他構思理由爭取一點時間。他本來還有些猶豫要否按血梟所教的那麼說,但現在可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反正血影也真的有在自己的戰役中與傭兵們交手,也不能說全冤枉他了。

“這仗之所以打得如此艱難,是有原因的。”

陰長風看了他一眼,“那原因不就是你無能?”

“我縱然無能,但憑血都三軍將士用命,還會攻不破一座小小的邊城?這不但是侮辱了我,更侮辱了血都所有的統兵將領”,白羽一開口就把責任攪渾了,“實際上,戰鬥之所以如此麻煩,全因為血影的關係。”

聽到白羽說起血影,陰長風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真的站在人類一方與我們作戰?”

“是的,他雖然是個叛徒,但無可否認實力非常的高強,不然落虎也不會被他殺死了”,白羽悠然搖了搖扇子,他已有預感,打出血影這張牌,自己就可以脫身了,“而且他深知我們的用兵之道,以及血都各兵種的強劣,所以他的反叛,讓人類處處占了先手,我們打得很艱難啊。今夜我突襲蕭鬱蘭的大營,本來早該得勝而歸,又豈會讓土穆倫有反撲的機會?但就是在我快將獲勝的時候,血影突然來攪局,才讓我方士卒付出了重大的傷亡,還給了蕭鬱蘭反抗的機會。敗軍之將的罪名,我願意承擔,但我之所以失敗,希望所有血都族人都清楚緣由,不然隻怕以後的統軍將領也要吃虧。”

陰長風氣得連眉毛都提了起來,“這個叛徒不死,可真是個很大的威脅,而且人類或許會讓他來分裂我們,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德爾古洛顯然對陰長風這句話起了興趣,“血影縱然曾是皇子,但現在已是眾人皆知的叛徒,還怎麼能分裂我們。”

陰長風歎了口氣,示意身後的親衛都出去,“這事我也想跟幾位商量一下,由於久攻邊城不克,還造成了一定的傷亡,自開戰以來,已折了一位長老,一位先鋒將軍狂梭,其餘將校則更多了。導致血都內部有一部分不堅定的人,居然滋生了與茉莉馬蘭講和,讓他們同意我們合法地生存於廢幽叢林裏,也就是在那片森林中建國的機會。而現在與人類交好的血影,則成了他們寄托希望的紐帶“,陰長風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攻破邊城,唯有這樣,才能讓那些投降分子沒有活動的空間。”

德爾古洛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了,“在廢幽叢林裏建國,血都族人早已在叢林裏繁衍多年,實際上早在裏麵建立政權了。”

白羽在一張提供給麾下將軍的椅子中坐了下來,“但那隻是有實,有些人還想要名,之前的人神魔三族世界會議上,不是已出現了讓大的魔國也不要承認血都複國者的苗頭。那些想講和的人,是希望以退縮在森林裏為條件,讓所有種族承認血都的存在,是合理的。”

陰長風瞪了白羽一眼,“白羽長老難道也讚同這樣的想法?”

白羽連連搖頭,“這可不能拿來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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