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看了一眼名片,點了點頭,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恭敬。
“請稍等,摩根先生。”
“愛潔爾特……”
沫濡嘴裏重複了一遍這個姓氏,突然間她昏沉的大腦猶如五雷轟頂般一下子明朗了起來,她想起了艾德裏安所提到的姓氏……
菲爾·愛潔爾特。
那天的她自從見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現象後,腦袋就一直處於混亂當中,以至於她完全忽略了艾德裏安說的話,至於後來的幾天,她苦於尋找朔羅的線索,也沒有仔細回想艾德裏安的話,現在在沫濡看來……自己未免也太不冷靜了,居然放過了如此明顯的線索。
亨利拍了拍沫濡的肩膀,將她從失神中再次喚醒,亨利大叔遞過來一杯熱騰的咖啡,說話的語氣中不免帶上了一絲擔心。
“還堅持得住嗎?奧斯頓·愛潔爾特先生在頂樓的休息室。”
沫濡喝了一口微苦的咖啡,點了點頭。
“稍微想起來了點線索,走吧。”
大樓64層,私人休息室。
亨利大叔敲了敲門,聽到回應後,推開了房門。
在沫濡視線聚焦的一刹那,沫濡盯著那金色的身影愣在了原地足足半分鍾,直到亨利大叔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反應過來。
“菲……菲爾?”
金色的背影轉過身來,也看見了身穿警察製服的沫濡,她瞪大了眼睛,同樣帶著一絲驚喜說道:“沫濡姐。”
亨利看了那有過一麵之緣的女孩幾秒,然後再看了坐在沙發上的奧斯頓幾眼,對沫濡說道:“還是進來再說吧。”
沫濡壓抑住自己心中的疑惑,點了點頭,走到亨利身旁,直視著那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打量的眼神。
青年外表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留著一頭金色的短發,深邃的棕色眼睛中的目光透過古樸的金絲眼鏡看向沫濡,沫濡對上了那猶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睛,刹那間有種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了的感覺,這感覺令她十分不自在,但好在這感覺隻持續了不到一秒。
“您就是陳警官吧,我家小姐蒙承您的照顧了。”
“我家小姐?”
沫濡微微豎起柳眉,眼神不經意中瞥向一旁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如同玩偶般的菲爾。
“和您想的相同,菲爾她就是我口中的‘大小姐’。”
“怎麼稱呼您?”
對麵的奧斯頓笑了笑。
“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奧斯頓·愛潔爾特,叫我奧斯頓就好。在這裏您隨意點,不必拘謹。”
沫濡點了點頭,坐在了菲爾的對麵。
“不介意的話容我問一句,您為什麼也姓‘愛潔爾特’。”
奧斯頓推了推自己的老式金絲眼鏡,露出一絲隨和的笑容,然後說道:“看來您是知道菲爾姓‘愛潔爾特’的事情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祖上是侍奉愛潔爾特家族的一員,後來因為忠心耿耿被主人賜姓‘愛潔爾特’。”
沫濡看著菲爾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菲爾……愛潔爾特小姐她想起什麼了嗎?”
奧斯頓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喝了一口桌上那如血般殷紅的酒。
“小姐她的失憶恐怕一時半會好不了,我已經聯係了國外著名的腦科醫生了。”
“是嗎…….”
亨利看著沫濡微微低垂的眼簾,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
“奧斯頓,這位警官想要了解一些神秘學的知識,準確的來說是想要知道有關凶手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