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木幽從草藥園裏滑著輪椅出來,看著暗二和影靠在樹上,青峰和夜磬應該在木屋裏。
滑著輪椅到木屋前,‘吱呀——’木屋裏,除了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沒人,木幽滑動輪椅到床邊,把著脈,嗯,毒素都沒了,差不多也該醒了。
“嘰嘰嘰嘰——”一隻鳥兒站在木窗邊叫著,原來青峰和夜磬昨夜已經離開了,現在在回來的路中。伸出手指,那隻鳥兒飛落在木幽的手指上,木幽摸著它的小腦袋,鳥兒也在她手心裏蹭了蹭。
“你是誰?這裏是哪?”一聲沙啞的聲音傳進耳朵裏,木幽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沒想到這麼快進醒了。
“這裏是神醫穀,我隻是一個醫者。”木幽看著他,他的眼睛如鷹一般尖銳,冷峻的臉的有些蒼白,刀削的薄唇緊閉著,似乎剛才不是他說話一樣。
木幽從包裏拿出玉瓶,倒出一顆藥丸,放在他麵前。
“沒力氣,喂我。”躺在床上的男子說的理直氣壯,木幽也不說什麼直接塞在他嘴裏。
“咳咳咳——”男子捂著喉嚨咳嗽。木幽趕緊滑著輪椅到桌子前倒杯水,把他扶起來,讓他號喝水,而在屋外的暗二和影聽到聲響,衝進木屋裏看見的是他們的主子靠在床柱上,木幽坐在輪椅上輕輕拍著他的背,怎麼看怎麼別扭。
木幽看著衝進來的人,“正好你們來了,你們照顧他,給,這是藥,每隔兩個時辰給他吃一顆。”然後滑著輪椅離開木屋。
影和暗二正準備說什麼,對上他那雙殺人的眼神心都顫了一下,他們…做錯了什麼嗎?
“說吧,怎麼回事。”男子靠在床柱上,打量著木屋,這是剛才那個女子的房間吧,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根凳子,一個一個衣櫃,簡單,幹淨。
“是,主子,那日南宮彥早埋伏了幾十個死士,打算圍殺我們,青公子擔心主子的傷勢,就先撤退了,途中發現主子中毒太深,青公子便帶著我們來神醫穀,求神醫救治主子。”暗二說著那日的情況,影抱著劍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青峰和夜磬呢?”
“青公子和夜小姐昨晚見主子有所好轉,連夜趕回教中,查探教中的情況。”
“嗯。”男子不說話,就靠在床柱上,‘吱呀——’木幽一手那碗,一手滑著輪椅進屋。
“廚房裏菜已經做好了,你們也去吃點東西吧。”木幽看著站在床邊的兩個人說道。
影和暗二一動不動,看向男子,男子點點頭示意可以離開。
“你傷還沒好,先吃點清淡的粥。”木幽把粥遞給他,他不伸手接,反而看著她。大大的眼睛清澈透亮,眉若月彎,小巧的臉上用任何的胭脂水粉,但他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卻不知是什麼花。
“喂,你吃不吃。”木幽看著他一直盯著她不耐煩的說道。
“夜梟。”男子吐出兩個字。
“啊?”木幽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我叫夜梟,不叫喂,而且我現在全身沒力,你喂我。”夜梟慵懶的靠著床柱,和之前一樣說的理直氣壯的。
木幽盯著他,隻好認命的用勺子舀著粥,放到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