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們又跟三弟吵了起來?”太子顏閑庭盤腿坐在長塌另外一邊,聲音清潤如春風,整個人俊朗非凡,溫潤如玉,似乎不帶人間煙火。長塌挨著窗,窗邊一樹白花紛紛飄落,淡雅清香撲鼻而來。
“吵了才正常,不吵不正常。”楚風雲雙手枕著後腦勺,翹著二郎腿躺著。
楚風雲很小就和太子顏閑庭熟識,而且顏閑庭也救過楚風雲的命,也算過命之交。所以來到東宮,楚風雲比回自己家還要隨便。
“右相汙蔑左相大人中飽私囊,這樣我們如何能忍?”季秦睜大眼睛,憤憤不平說道。
“就是,說話也要講證據。”季秦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沉聲說道。他是吳錚小將軍,其父正在鎮守邊關,而他負責皇城守衛。
“煙海口和臨海口可是塊肥肉,王爺黨那邊當然得緊緊咬住。否則損了他們的利益。”楚風雲望著天花板說道。
太子淡笑不語,優雅的為在場的幾位官員一一斟了茶,清香茶氣溢滿整個書房。
“此事我們定要在秋獵之時做個決斷!”楚風雲突然坐了起來,眼中神色堅毅。
季秦和吳錚互看一眼,明白楚風雲的意思。
大淩王朝這幾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哪個黨派在秋獵之時所獵獵物最多,那麼輸得黨派就要同意贏得黨派一個提議決策。前年是楚風雲這邊贏了,所以獲得出兵北燕的決定。去年顏儀這派獲勝,獲得在江南大修水利的決策權。
而今年,看來要爭的就是兩口岸的船隻開放權了。
“你們這些人這幾天回去給本相好好練練騎馬射箭,到時候在獵場上好好展示一番。”楚風雲朝帶來的四五個官員一一看去。
在場的四個官員倒是點頭答應,隻有最邊上的季秦一臉苦澀。
“左相,你早就知道我季秦除了喜好木工一事無成,手無縛雞之力,更別說騎馬,而且還要射箭。左相大人,我不行的。”季秦哀聲求到。
楚風雲朝他一瞪眼,說道:“本相不管!秋獵那天你起碼要獵個皰子回來,否則本官賣你到青樓,讓你日夜接客!”
明知道楚風雲也是玩笑話,但是眾人看著季秦圓圓臉蛋上的苦喪表情,紛紛哄笑,清雅如竹的太子也是低頭淡笑。
在嘲笑當中,季秦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心生一計,嘴角勾出一抹莫名微笑。
如果那樣做的話,雖然自己獵不到袍子,左相大人也斷不會責備他,反而要大大誇讚他呢!
隻是誰也不知道,就因為季秦這一個計策,讓兩個針鋒相對的人硬生生的牽扯在了一起,滾動著這風雲變幻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