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尋沉默地聽完了嚴若曦所有的控訴,直到看著她聲淚俱下,泣不成聲,她才難受地別過臉,然後悄然走到了沈逸弦的身邊。
“沈逸弦,可以借我一些錢嗎?”顧千尋誠懇地哀求他。
雖然沈逸弦已經洞悉了顧千尋心底的做法,但看著她微濕的眼眶,終究還是默然地從懷裏掏出了已經簽好自己名字的支票和一隻鋼筆。
顧千尋感激地接過來,然後迅速用鋼筆在支票上寫了一串數字。填完之後,她快速回到了嚴若曦的身旁,悄然把支票遞到她的麵前。
“我知道現在你無論我怎麼做,都不可能彌補你和我哥哥當年受到的委屈和傷害,但是我還是希望略盡綿薄之力,這裏是兩百萬,請你收好,回去之後好好生活。”顧千尋一邊說,一邊替她解開了繩子。
“哼,顧千尋,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嗎?不可能,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還有你那個該死的老爸。”被鬆綁的嚴若曦不禁沒有感謝,反而是理所當然地接過了支票,依然還是喋喋不休地痛斥她。
“嚴若曦,你說夠了吧,該做的她都已經盡力為你們做了,少在這裏繼續惡語相加,也要記得為自己積點口德。”沈逸弦看不下去,疾步走上前,對著嚴若曦惡聲警告。
“沈逸弦,會娶這樣的女人,你想必也偉大不到哪裏去,如果你還懂的顧念舊情,就該好好地去看望一下白靜茹,她都為了你差點被車撞死,而你卻還在這裏風光無限地辦什麼發布會,真是可笑。”嚴若曦言辭犀利,連沈逸弦也一並責怪在內。
“哼,我和白靜茹的事情,更不需要你來操心。”沈逸弦冷冷地回應她,但是眉宇間閃過了幾絲一樣。
“哼,我懶得操心你們,我會一直在心裏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遠的不到幸福。”說著,嚴若曦再也不看他們,驀然轉身,大步離去。
“砰。”就在嚴若曦重重關上房間門的那一刻,沈逸弦的手機,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沈逸弦迅速掏出手機,“白靜茹”這個名字赫然呈現在手機屏幕上。
手機的鈴聲還在持續不斷地徹響著,他輕輕瞥了一眼她深深蹙起的眉頭,終究還是悄然觸動了“掛機”鍵。
此時夜已深,而屬於夜的歎息,卻依然還在綿延不絕。
次日午後,在明媚的陽光下,一輛奢華的保時捷跑車緩緩駛入了一家私人貴族醫院。
跑車穩穩停在了白色建築的停車位上,沒過一會兒,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從車內走出來,鎖好車之後,徑直走向某個病房。
一段冗長的走廊的之後,男人在IP病房門口悄然停了下來。
“沈總裁,你終於來了,你知道嗎,昨晚茹茹等了你一個晚上,直到淩晨才疲憊地睡過去。”門外的經紀人看到沈逸弦的身影,立刻驚喜地走上前,一邊引導他走進病房,一邊低聲地對他彙報。
“好了,我知道了,我進去看看她吧。”沈逸弦低聲地回應經紀人。
“嗯,好。”經紀人一邊答應,一邊欣喜地為沈逸弦推開病房的門。
沈逸弦一走進病房,一種難聞的藥水味便撲鼻而來,他默然抬首,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此時的白靜茹,已經卸去了厚厚的妝容,未施粉黛的她倒更顯得可親清純,但她蒼白的臉色,依然掩蓋不了她的憔悴和疲憊不堪。
原本床上虛弱躺著的女人像是感受到了沈逸弦的氣息,在聽到細碎的動靜之後,立刻敏感地睜開了眼睛,直到看著那個熟悉的聲音,她欣喜不已地強撐著身子,迅疾地坐了起來,並且聲音微微有些嘶啞地呼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