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婦的情況現在有些危險,但是放心,沒有生命方麵的危險。請你換好套裝,跟我一起進來。”
原來醫生決定叫上產婦的家屬一起,這樣產婦可能會更加有動力。
沈逸弦走進手術室的時候,顧千尋的身子已經全部都打濕了,整個人無力地躺在了病床上。
“快,用力。”
醫生一邊在催促著,顧千尋的手死死地拽住了病床上的欄杆。
“啊……”
而沈逸弦上前,直接捏住了顧千尋的手。
“千尋,別怕,我在這兒呢。”
指甲嵌進了沈逸弦的掌心裏,他卻渾然未覺。
疼痛,隨著顧千尋的身體進入了沈逸弦的身體裏。
這一刻,他多麼希望這個躺在手術台上的人是自己。
“啊,快,孩子的腦袋出來了。”
顧千尋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沈逸弦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他的所有關注和深情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一刻,顧千尋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世界。
“哇……”
一聲清亮的啼哭將沈逸弦的心思拉了回來。
他卻顧不得孩子,低下頭在顧千尋的臉頰上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
“辛苦你了,老婆。”
一聲老婆讓顧千尋卻染紅了臉頰,整個身子像是輕了不少,身體裏陡然少了一樣東西,她叫了一聲,“給我看看孩子。”
皺巴巴的小東西還沒有睜開眼睛,小手也沒有張開,嘴巴倒是嘟了嘟地吐了個泡泡。
似乎感覺到了自己母親的眼神,朝著他們揚了揚手。
下一瞬間又動了動腳。
“好可愛啊。”
顧千尋輕呼了一聲。轉身看著沈逸弦,沈逸弦的臉色有些不對。
“怎麼了?阿弦。”
“老婆,我想,要是沒有他的話,你就不用遭這麼多的罪了。”
顧千尋無聲地笑了笑。
以後的日子裏,沈逸弦和小家夥兩個人之間似乎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爭鬥之中。
而顧千尋隻有看著的份兒。
“阿弦,快,孩子在哭了。可能是需要換尿不濕了。”
沈逸弦從廚房裏走出來,身上還戴著圍裙,這一幕若是落入了那些記者的眼裏,明天絕對是爆炸性的大新聞。
隻見他走到了小家夥的身邊,抬起了小家夥的屁股,在他的屁股上輕輕一拍。
“哼……不聽話的家夥。”
豈料小家夥似乎知道這個人不是媽媽,還不曾撒完的尿瞬間就射出來,弄了沈逸弦一身。
沈逸弦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和小家夥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喂,你在跟我示威麼?”
沈逸弦剛剛說完,就惹得顧千尋笑了笑。
因為還在坐月子,顧千尋隻能夠躺在床上,加上沈逸弦說那一天她流了很多血,所以堅決不允許她做任何事情。
“好了,阿弦,孩子還小,他根本就不知道。”
沈逸弦急忙跑到了顧千尋的身邊,將自己的臉頰湊了上去。
“那要老婆親一個才算。”
顧千尋笑了笑,越發覺得沈逸弦像是一個孩子了,而且還是一個在和自己兒子爭寵的孩子。
“麼……”
在沈逸弦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大大的吻,沈逸弦這才心滿意足地去給小家夥換了床單之類的東西。
“聽見了?這個是我老婆,你以為你是我兒子就可以和我爭寵了麼?”
這句話,顧千尋每天都能夠聽見。
她知道其實沈逸弦很愛這個孩子,隻是覺得那一天自己為了他受了那麼多的苦,所以心中一直有個疙瘩。
隻是顧千尋卻十分喜歡這樣的沈逸弦,讓她覺得很溫暖,也很快樂。
其實所謂的幸福,就是平淡,而在平淡的同時,有那個一個人願意和你甘於平淡。
沈逸弦和顧千尋過上了簡簡單單地幸福生活,偶爾兩個人會攜手去買菜,偶爾兩個人會一起出去尋找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