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張思豪聲音低沉,示意她有什麼話呆會兒再說。
珍珠終於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對麵的一對情侶,她看了看張思豪,問:“她們……是你的朋友嗎?”
“物以類聚,跟他這種見錢眼開的勢力眼怎麼可能是朋友?”顧臻放肆地調侃著,他的臉上掛著十分閃亮的笑容。
“走啦!”楊珍珍瞬間變了黑,她忍著腳痛,拽著顧臻就要轉身。
“老婆你急什麼?我都不尷尬,你尷尬什麼?”顧臻將楊珍珍一把拽過來,笑道:“大家相識一場,何不坐下來喝杯咖啡呢?我還得好好感謝那家夥呢,要不是他混蛋,我能娶到這麼優秀的老婆嗎?”
“顧臻!”楊珍珍真的急了,她擔心把事情鬧大,狠狠地掐著顧臻胳膊,惡狠狠地瞪著他,磨牙切齒地小聲道:“算我求你了!走吧!鬧下去有什麼意思啊?!”
張思豪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抿了抿嘴唇,努力忽略掉自己心底驟然閃過的那抹不悅,然後,在他緊張的擔憂裏,他看到楊珍珍一瘸一拐地推著那男人離開。
“思豪,他們是誰啊?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啊?”珍珠倍感疑惑,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看著剛才那言詞犀利的兩人先後進了一輛限量版勞斯萊斯,“工作上的對手嗎?”
“不是。”張思豪沒有情緒地回答,他的心裏突然有些難過。久久地站在那裏,望著車子開離的方向,夜風撲麵而來,十年前的一些往事在腦海裏第一次如此清楚地呈現。
以楊珍珍的能力,能傍上開限量版勞斯萊斯的男人,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屬於同類型吧。有什麼可高尚的,真是悲哀!十年後,都走上了同樣的路……
為了擁有自己理想生活,都在走著捷徑,出賣了自己的人格。
那麼,她也應該過得不快樂吧。
“思豪,你怎麼了?”仰望著他斂了眉目,好像不悅的樣子,珍珠特別擔憂,“我錯了,不應該那麼衝動地提分手,你不要生氣了,我再也不任性了好不好?跟我回去吧!”
他依然沒有回答,隻是在沉思的過程中,臉色變得更加冷凝。
同樣的夜色,程博然從伍琳琳和別人合租的公寓裏出來,在翻箱搗櫃地尋找了一圈以後,他終於相信她的同伴們沒有騙他。
那丫頭走了,玩起了消失。這是從未有過的無厘頭的情節,她沒有辭職,甚至連衣物都沒有帶走。就這樣從人間蒸發了。
“有琳琳的消息麻煩第一時間通知我,謝謝各位妹妹了。”
“好的!大叔!”
繁華的街頭,程博然滿心煩惱,他坐在車裏,車窗搖下,再次接到家裏人催促的電話,和伍琳琳的婚事老程特別掛心,總希望有個定論。可如今這丫頭不見了,上哪兒找才好呢!
時間過得很快。
每一天過得都跟複製似的。
程博然除了上班就是到處打聽伍琳琳的下落,可是卻一無所獲。他不知道這樣的焦慮與不安是不是因為他真的動了情,真的被那丫頭勾走了魂。
顧臻和楊珍珍的婚房已經準備好了。
裏麵的裝修全是顧臻自己的設計,楊珍珍根本沒有參與,雖然熱衷設計的她有很多個新穎的點子,但由於這房子確確實實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她選擇保持沉默。
而且,選購家具的事情也是交由顧臻全權負責的。雖然顧臻也拉著她一起去,但她總是聽從顧臻的意見,他喜歡的,她也說喜歡。
忙前忙後地陪伴在他的身邊,楊珍珍總是覺得莫名心安。
他們的婚期越來越近,隻有兩天了……
經過悉心調理,顧炎的血壓終於還是降了下來,至那次以後,顧臻一直忙著婚禮,沒有再去醫院探望。甚至連電話也沒有一個。
念慈得知兒子心意已定,也心灰意冷。終究不再阻攔。為了兒子的終身幸福,那份婚前協議,她必須找楊珍珍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