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舍無聊之下就問起了侯三,以他這樣的身手,怎麼會窩在碼頭做起幫主,這才得知事情始末。
敢情人家是個殺手,小時候是個孤兒,讓殺手組織揀去訓練,無意吃了枚朱果,才有這麼高的身手,受到組織重視,刺殺黃大人就是他下的手,沒想麵對黃夫人卻手軟了,讓她跳入江中遁走,就這樣無意獲得寶劍。
他也因為失手,遭到組織懲罰,結果一發狠,竟然將這個組織上下百位殺手逐一刺殺,來到這裏默默的守護著令他心動的女子。
昨日聽聞黃家可能將在會後乘船離開鵬程,到其他州府安家,便想著在途中刺殺,將人劫走,遠走高飛,還沒進行布置,就讓白舍給端了老窩。
“公子!你是沒見過她!要不然也會為她風采所迷,別看六旬好幾,卻沒有歲月的痕跡,那種沉澱後的雍容,為我畢生所見,也就比小的見過的仙子氣質稍遜。”
侯三極力的辯解著,看得白舍更加好笑。
“哦?你見過仙子?”
白舍懶得跟陷入花癡的他說了,情人眼裏出西施,說他的女神丁點的壞話,都能引起強烈的反擊,之前還老老實實的他就敢反駁了,幹脆轉移話題。
“見過!”
侯三感覺到這位白公子有些不耐煩,想起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他手裏,立即謹慎起來。
白舍無視那些軍士的眼神,一路走一路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仙子?”
侯三苦笑一聲。
“小的誤吃朱果,是仙子出的手,才保住了小命,要不然早經脈寸斷而亡了。雖然她沒說,但小的能感覺得到,她的氣息與公子有相似之處。”
白舍停了下來回頭詫異的問。
“氣息?”
侯三剛好一點的心情頓時緊張。
“是!那種死亡的氣息。小的身為殺手,最是敏感,仙子的氣息中帶著無盡的殺伐,血腥彌漫,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而公子令人窒息的死亡與生俱來,宛若遠古掌管死亡的皇者!”
白舍不由的笑了笑。
“你倒會拍馬屁!”
他其實也是無奈,沒事用威壓欺負別人,隻是在收拾他手下的時候,懶得動手,就運起了“冥妖圖賦”的一副圖,將自己的魂魄當成祭煉的妖魂實驗了下,結果隻想把人震暈,最後把他們的靈魄給鎮散了!
停下後再也收不回,因為沒有妖魂來承載,就自己承受了,修為高的話,還能斂去,煉氣二層的修為,也就先任由它外散了。
不過這樣的效果也不錯,不用特意的運轉圖賦,就可以隨意施展靈壓,記憶中那可是築基期高手的標誌,這才是他有自信參加大會的原因,隻要不動手,唬人還不簡單。
侯三見過的那個仙子,想必是築基期的高手了!
千米的小道,兩人足足用了二十分鍾才走完,剛進入穀口,從裏麵傳來的刀劍相撞傳來的叮當聲響立即停了下來,上萬人小穀內黑壓壓的一片,圍著中心一個巨大的擂台坐著,頗向一個小型的足球場。
擂台中心正有兩位手拿刀劍壯碩中年,正各自單膝跪地,臉上全是駭然,不但他們,場內上萬人在位置上垮坐著,臉色慘白,眼裏盡是恐懼之色。
“不知是哪位道友駕臨,還請收起威壓,老夫感激不盡了!”
擂台席位上一位麵白無須的長臉中年飛身來到白舍麵前,恭敬的垂腰施禮,一雙三角眼發出精光,上下打量著,震撼中帶著絲絲好奇。
白舍兩手背負,懶洋洋的說道。
“許城白舍!”
中年微微一愣。
“可是許城白滿之後?”
白舍意外的看了眼中年,白滿是白三的曾祖父,也是白家曆史上最接近金丹的先祖,築基大圓滿,活了兩百七十多年,壽命終結而隕落。
“閣下認識我家曾祖?”
中年恍然的點頭。
“難怪身上死亡氣息如此濃鬱,白家的魑魅決果然名不虛傳。老夫梧城火光上人!”